确实看不见了,缘由我知,你们不必再询问。”
众人正愕然的时候,雎安笑起来,说:“别担心,我没事。”
那时柏清蓦然发现,他已经太久没有关心过这个从不让人心的师弟。以至于想要关心的时候,雎安已经不再需要别人的关心,而且他也看不懂雎安了。
柏清和雎安商讨的宴会于七日后开宴。其实星卿极少开放邀请宾客,这次的宴席是应仙门百家要求,为征讨悬命楼而设的庆功宴。毕竟这件事因星卿而起,又结束在星卿手里,不好由旁人承办。
宴会办得十分闹,仙门百家抓住这难得一遇的星卿开放的机会,浩浩的来了不少人,看架势都是想拐弯抹角多些弟给星卿,好让半年之后的封星礼上有机会现自家星君。
每当这个时候,即熙才会勉承认星卿那个规矩——“拜师需抛弃姓氏,斩断亲缘,自此再无父母兄弟,唯有天地师友”是有理的。
即熙抚摸着冰糖的,站在宴会厅外的墙角边摇叹息:“我为什么非得席一个庆祝我被杀死的宴会,还要听别人挤兑我呢?”
冰糖嗷呜两声,表示同。
“唉,等我被封了贪狼星君,就一笔钱带你远走飞好不好?”
“呜呜呜……”
“什么?你舍不得雎安?他养了你几年你就叛变了?”即熙拍了拍冰糖的后颈。
旁边突然传来声音,即熙转看去,便看见几个年轻修士和一位老者从旁边走来,怕是刚刚迷了路没找到宴会厅。看见即熙和冰糖站在这里,几人纷纷行礼,年轻的修士自我介绍是白云门的弟,而老者则是一位僧人。
即熙眯着睛看了老者一会儿,轻笑:“僧人和修士同行,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位僧住在悬命楼外的镇上,便是他为我们引路我们才能顺利去往悬命楼。”
悬命楼位于梁州西泽湖中心的岛上,西泽湖烟波浩渺复杂,且有悬命楼布防,没有谙的当地人引路是无法抵达湖心岛的。
即熙冷哼一声,心原来是你。她幽幽开:“辛苦您从梁州远而来,不过我听说佛法讲究普渡众生,怎么就不渡一渡悬命楼主呢?”
老僧人合掌说:“阿弥陀佛,这一切便是为了渡众生,救众生于火。”
弟们也附和说这般恶人也能渡,世间就没有正法了。
被称为“火”的即熙对此嗤之以鼻,也懒得再说,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他们先去宴会厅。看着老僧人远去的背影,即熙摸着冰糖颈上的,叹:“今天又见着你堂兄弟了。”
冰糖不明所以。
“你是白狼。”即熙抬起手指指着那老僧人:“他是你堂兄,白狼。”
看在宴会有酒的面上,即熙还是勉勉踏了宴会厅。她在星卿辈分最,就坐在主——也就是雎安左侧,看见自己桌上摆满了,还有一碟糖衣山楂,即熙才面稍霁,一撩衣摆坐来,观鼻鼻观心准备醉心,两耳不闻窗外事。
编钟声响,宴会开始,即熙除了大家一起举杯祝酒的时候合合,其他时候都埋吃东西。偶尔听听飘耳朵的几句话,知宴会行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