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停来啊!完完,我不差这一会儿。”
即熙在雎安的桌前盘坐,把书往桌上一摞然后胳膊架在书上,撑起,准备继续洗耳恭听。
像补课这事,他一开始拒绝后来也答应了。不像从前,说不行就是不行,她怎么请求甚至耍赖他也绝不让步。
她都把自己骂到这个地步了,总该洗脱嫌疑了吧?
说定了雎安每三天给即熙补习一次,即熙抱着一摞书走析木堂时,悠的埙声就伴着香炉的白烟飘过她前。雎安在袅袅白烟里低眉敛目,神安然。
比较灵活轻盈,若真的勤勉练习应该大有提升。”
雎安笑笑,答:“没什么,随便问问。”
这是雎安自己写的曲,苏寄汐应该没听过。即熙这么想着,便说:“那……你就从再一遍吧。”
她略一思忖,决定先发制人:“你说的那人,可是失踪的贪狼星君?”
第15章 贺郎
雎安说着就拿起一支笔,蘸了墨在面前铺开的白纸上描画,二十八星宿一一在前展现,横平竖直分毫不差。要不是他全程目光落在别,本没法看他是个盲人。
即熙一个激灵,发里的笔:“…………芒?不对不对,大火是秋季,是……霜降!”
“……所以说,太行至大火中,什么节气?”雎安问。
“对了。”雎安顿了顿,笑着说:“《国语》中说‘昔武王伐殷,岁在鹑火,月在天驷,日在析木之津,辰在斗柄,星在天鼋’,这所指的日期为何?”
雎安放埙,说:“师母?”
“您知她?”
“……我们观星纪年,所以要将星空划分以得规律。黄上一周天,自西向东分为二十八星宿,又分为九野。中央钧天为角宿、亢宿、氐宿;东方苍天为房宿、心宿、尾宿……”
“您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么?”雎安完一曲,便问。
“嗨,思薇也说我像她。”即熙自然地扯起谎来,接着说:“但是我听说她这个人任妄为心术不正,当年在星卿就是个异类。难我在你们里就是这样吗?”
一瞬沉默之后,悠的埙声又再次响起。
即熙一直很喜他的手,细瘦修,捧着埙的时候尤其优雅。
“我不记得断在哪里了。”
“也就是说,她从前不曾习武?”
“应该不曾,怎么了?”柏清有些奇怪。
即熙想当了师母就是好啊,想提什么要求就提什么要求,雎安大分都会满足。
雎安微微蹙眉,继而笑着温言:“您也知她是贪狼星君,贪狼星君主变革,天生与平庸世俗相斥,若非如此如何变革?与众不同,并非邪恶。”
可她到死也没什么变革,实在是辜负这个
雎安闻言低声笑起来,他放笔说:“师母,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即熙心里咯噔一,她隐约想起来那日醉酒时,雎安问她到底是谁。难不成雎安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我……我不行了。”即熙趴在桌上,地叹了一气:“你说大考就非得考这些吗?这些学不好,也未必就不能当个好星君啊。”
从紫薇室门右转,沿着一条旁边了银杏和松树的青砖路走一小段,就能看见析木堂的浅木屋。
即熙打开书页:“别问什么问题了,我全是问题,你就从给我讲一遍吧。天象纪年第一册 容,星空分区,开始吧。”
他的声音温低沉,听起来十分舒适,即熙一边听他说的一边看书,时不时再看看他画的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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