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柏清犹豫地问。
“嗯,我想通了一些事,你放心。”雎安回答地很平淡简单,声音带笑。
柏清暗自松了一气。
雎安的声音顿了顿,笑意渐渐淡去,神严肃起来:“师兄,我见到了主。”
柏清愣了愣,惊愕:“主?主现了?”
“气息很新,应该是十四年前豫州招台养来的主,他能瞒过星卿的诸多符咒阵法,实力不可测。在师母冲来之前他就在静思室里,待收我失控灵力化为的煞气。你要赶给泽临写一份信,让他在外千万当心,主很有可能找上他。”雎安神凝重地说:“主似乎在狩猎星君。”
柏清怔了怔,他从椅上一站起来,震惊:“他竟敢狩猎星君,还敢星卿静思室?他就相信自己能全而退?如若这不是狂妄,那就是……”
“那就是他选择依附的那个人有个很不错的份,能自由星卿,不会被怀疑。”雎安冷冷地回答。
一时间屋安静,这段时间星卿正值往来之人最多的时节,既有宾客又有新旧弟替,是混星卿最好的时候。
柏清神凝重,正追问去却见雎安脸愈发苍白,便说:“我先嘱咐星君们多加注意,你先把养好,待你恢复之后我们从计议。”
雎安。
柏清离去之前突然想起来什么,他对雎安说:“虽说星卿事必躬亲,绝无仆,但你如今虚弱需要人照顾,我找几个弟换着照看你罢。”
雎安微微笑起来,神居然可以称得上明朗,他说:“这件事师兄不必挂心。”
自然会有人来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即熙果然就带着冰糖打开析木堂的门来了。
析木堂的封门符是雎安设的,即熙解不开,但是因为冰糖曾经住在析木堂里,所以雎安的封门符对冰糖自动解封。冰糖如今归即熙所有,她仗着冰糖在前面开路,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跟着了析木堂。
冰糖知雎安受伤,走析木堂也不叫,即熙拍拍它的它就乖乖跑去了。即熙轻手轻脚地把门打开,室一片昏暗,桌上的香炉里幽幽地飘着一丝檀香烟雾,书架上的摆设和书册都看不分明。她提着步和气息绕过木制屏风,就看见床帏之间的人影已经起靠着床边坐着了。
一只十指细的手从容地伸来把床帏掀起,以青细绳绑在床侧之上,床上之人的面容就无遮无挡地清晰起来。雎安并未束发,黑如夜幕的发披散在肩和床上。他穿着白单衣,右额及右上蒙着白纱布,纱布上透一血。
他来的左眨了眨,然后微微弯起来,虽然目光无所着落但笑意分明。
“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