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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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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傅灯已经放了手指,她看着所有畏惧怀疑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五年前我们来到翡兰城是为了救人,我的师父为了找到药方染瘟疫,被你们赶城死在城外,而被你们咒骂视作瘟疫源的禾枷,才是真正把你们从瘟疫里救来的人。”

雎安从震动而议论沸腾的人群中走来,向傅灯行礼然后转面向堂宗族耆老,说:“昨日我带回的,乃是舜河城南李家的幼尸骨。我在舜河城时常去拜访他,他儿的病症与翡兰城瘟疫如一辙。前几日我想起此事便去舜河城询问,得知他儿生病前从没有与翡兰人接过,但曾救助过一只从翡兰城飞来受伤的翡兰鸟。”

看见雎安站在傅灯边,原本质疑傅灯揣测她用意的声音就小了去,变成惶恐不安和难以置信。

傅灯说着说着,就泛泪光。这可能是傅灯生平第一次这样畅地随心所地说话,五年前贺大娘死的时候她就发誓,直到她有机会说真相的那天,她在世人面前都将闭不言。

这是贺大娘和即熙的牌位。

“闭嘴!听我们家小把话说完,不然死都不知自己怎么死的!”念念站在傅灯边,叉着腰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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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们慌张无措的谈论声中,傅灯淡淡地转过去,掏的手帕拭桌上她的两块无字牌位,随着她的拭那两块无字牌位居然渐渐显字迹。

雎安摇摇,淡笑着说:“整个翡兰城,总不能只有你一个人能讲话。”

“征得李丰年同意后,我带回了他儿的尸由傅大夫验尸,结果与城中疫病死亡者况一致。李丰年和他的妻照顾儿数十日却不曾染病,此病应当是由翡兰鸟传给人,而人与人之间并不传播。所以才会现整个豫州,只有翡兰城遭遇大规模疫病的奇怪况。”

“至于禾枷,星卿已查实前主之死与禾枷毫无关系。想来她上的罪名有太多是毫无实证的揣测,或者是莫须有的罪责。世人不应当全凭她的份揣度她的善恶,我们欠她真相与歉。”

“你们的每一句谩骂每一次误解,都是在她上的刀,她是被你们杀死的,她是被这世上所有的偏见杀死的。你们都是凶手!你们都欠她的,你们永远欠她的!”

翡兰鸟是翡兰城的荣光,翡兰城因此而闻名于世,怎么会一朝之间变成灾难的来源呢?

“验尸的方法是师父教我的,当年她和我一样,验尸只是为了查明病对症药。这件事她与你说过,可一朝事发你却翻脸不认,说从不知此事,害得我师父孤立无援百莫辩。”傅灯举起手指着贺伯,冷冷地说

“你们……拜了她们两年,治疗疫病的药……我会给你们。但是只要翡兰鸟还聚集在这里……疫病永远不会消失……这次再没人替你们咒死它们了。你们要自己……选择。”

“禾枷是最早猜到源的人,她来不及证实就被你们赶来,埋葬了师父之后她咒咒死了满城翡兰鸟。她背负了所有骂名,你们却因她而得救。”

“你们真的以为翡兰鸟通神,与恶咒相抵平息了瘟疫?本就没有什么恶咒,翡兰鸟就是瘟疫的源!它们染病之后把病传染给你们,所以五年前整个豫州只有翡兰一座城陷瘟疫!”

她要让死去者的冤屈,在世人面前得雪。

贺知岚之位,和一串常人看不懂的苗文。

说完了排演多年的话,傅灯的语速又变得缓慢而断续起来,只是她的神冷淡,说的话也很有份量。

这一番话引得满堂死寂,所有人被傅灯突如其来的坦白惊得说不话来,片刻安静后有人声问:“所以这次瘟疫是你搞的名堂!”

傅灯离开悬命楼的时候,即熙说她自己的诅咒只能破坏却不能重建,救得了翡兰一时,救不了翡兰一世。所以次瘟疫到来的时候,傅灯就要好准备。

“五年之间,赵元嘉是英雄,翡兰鸟是祥瑞,禾枷却是罪人。你们都说翡兰城的人最知恩图报?你们错了,你们大错特错!翡兰城的人最忘恩负义!”

——你要救他们的话,就救得彻底而久。贺大娘这

这一小段真相,这些词句她排练了多年,重复着读顺所有间断的,等到禾枷也死了,等到瘟疫再次来临,她才终于能在今天大声地说来。

贺伯面一变,对雎安说傅灯心怀叵测扰试听,请雎安停了传声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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