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早早离开人世。可是当他获得大的力量后,他所的第一件事也就是控别人的命运。
他似乎很喜这件事,从赵元嘉、宁钦、白帝城、商白虞、殷夏到贺忆城,他从来不面不迫,只在背后暗中纵摆着他们的命运。
若是他不破,可能这些人都不会明白自己被利用了。
他终究成为他所愤恨的一切。
“小戚啊,你走的这条路,真的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吗?”即熙撑着,悠悠地说:“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我们就是神明。但我们自己却知,我们尚且惶惑无知,有太多不由己。”
未知之外还有未知,神明之上还有神明。
“你就算真的凌驾于我们之上,难就不会面对更大的未知和神明?这条路真的有尽吗?”
戚风早沉默地挑亮灯火,只属于他的黑眸里映着火光。
他安静了很久,久到即熙觉得他大概不会回答她的问题了,却听见他开说:“路总是要走到尽,才知对不对的。”
戚风早一夜未曾合,即熙倒是大大咧咧地睡了又醒,看见他站在山望着风雪的样,心说他怕不是要提前适应神仙生活,连觉都不睡了。
即熙抱着胳膊靠着墙,纳闷:“戚公把我们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轻易控别人的命运,上又要得成仙,怎么看起来好生忧愁?”
难不成是要离开人间了,此时生离愁别绪来?
外的风雪落在戚风早的脸上,须臾便化了,他喃喃说:“扬州也要雪了罢。”
“之前听柏清说,江南那一带今年可能有雪灾……啊,你不喜柏清也不喜他算卦的罢。”即熙闲来无事便跟着聊了两句。
戚风早不置可否,他偏过来看向即熙,说:“在翡兰城,真正发现你份并传去的人是我。”
“嗯,这几天大概猜到了。”
“指认你们恶咒的惠娘,也是我有意引她去跟踪你们的。”
“……你他娘的安排得真周到啊。”
“你为什么还要救他们。”
“……可能是因为我他大爷的蠢罢。”
“……”
即熙哈哈大笑起来,摇着说:“你明明知我的答案,还来问我嘛?之前我们已经争执过很多了,你不都不认同我吗?我可不像雎安那么博,更不像柏清那么你,反正我不会原谅你所的一切,何必再劝你。”
说罢她伸着懒腰走回里,哼着小曲儿唱着“贤的是他,愚的是我,争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