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名分，允你尚主(2/2)

卫连姬站起来，艳丽倨傲的姿态俨然不容违逆:“我意已决，你尽快退亲，等着尚主吧！”

卫连姬走近，嘱咐:“大婚时我只要一个完好无损的驸，你若伤了残了，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余杭纪家。”

卫连姬怒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跟了我你还觉得委屈？要给我来宁死不屈那一？”

在上的华公主。

卫连姬生气了，抬在纪瞻踹了一脚，可力小而轻，不像踹人，像在调。

卫连姬拂袖，冷声阻断:“奉劝你识相，不要惹恼了我！”

纪瞻不甘，还想言劝诫:“公主……”

卫连姬摇嗤笑:“在你里，我是这样尔反尔的人吗？”

“你不用和我扯这些文绉绉的玩意！”是她不耐烦的气。

她冷漠地微笑，周盛气凌人的皇家仪态，言辞凿凿地威胁迫:“我会让朝廷赐婚，你若不从就是抗旨不遵，轻则家族及其亲眷全罢官，重则你纪家满门弟世世代代、休想再踏仕途半步。不信你就试试！”

纪瞻跪，朝前人叩不起。

纪瞻压心中翻涌的绪，平平地:“不同，不相为谋。”

纪瞻语意亦是决:“请公主收回成命。”

卫连姬怒了，讥讽地骂:“不给你名分你不让碰，给了名分你还不想要，你刚刚不是在我手里得很吗？这会在我面前摆什么清架！”

她问:“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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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瞻默然。

就这样，在开元二十年叁月初六这个良辰吉日，大卫的九品校书郎纪瞻，在无数艳羡、不屑、质疑声中，被迫着、迎娶了艳名满安的公主华。

卫连姬见纪瞻沉默，也怕他想不开。

纪瞻沉寂的心弦微微地颤，良久才小声地回了个“嗯。”

——

纪瞻的心沉了去，宽大的衣袖掩住握的双手，他话里的语调听不任何的绪:“公主这份厚，纪瞻担不起。请公主另择良人，还恕纪瞻难以从命。”

如前朝有个公主看上个才貌俱佳的新科士，他休妻另娶，谁知那个文人傻货生生用艾草烧伤双脚，变成跛足，得公主只能罢休放过。

纪瞻仍是不作声，似是以无声表示心抗拒。

她与他坦言:“纪瞻，你太不识抬举了，要不是舍不得你这一有瑕疵，我早叫人把你拉去重重打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