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暄心里憋着一口气,在人群里横冲直撞,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发泄的路径。
沈蕴是个骗子!
他应该仔细想想的,稍微一想,就会发现不对劲!
怎么可能会有人刚巧在他迫切需要的时候好心地给他一份兼职,还包吃包住。
一想到自己跟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这么久,祁暄便觉堵在心口的那团气愈发沉重。
祁暄虚握住了拳头。
他回头朝身后看了一眼,没看到沈蕴的人影,料想沈蕴肯定是没赶上刚才的绿灯,被红灯拦住了,追丢了。
他放慢脚步,开始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沈蕴跟丢了这件事并没有让他心里头畅快多少。
他觉得自己像个漂浮在半空中的风筝,半颗心追逐着天空的自由,半颗心又希望底下有人能扯一把筝线。
蓦地没留神,他迎面撞上一人的胸口,一骚气又浓烈的古龙水味儿扑面而来,祁暄被熏退后了一步,正想说句对不起。
他一抬头,发现对面几个人都齐齐地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为首一个穿黑色机车皮衣,里面是涂鸦夸张的卫衣的男生歪着头打量着祁暄,咂咂嘴道:“你们说这小孩是不是有点眼熟?”
后面一个人长长的“哦”了一声:“好像是啊刘哥,看着是眼熟。”
“这不是明睿的那个弟弟么?”
“欸是哦。”
祁暄闻言,警惕地跟他们拉开了距离,拳头此刻攥紧贴在身侧。
就在对面几个人交头接耳讨论他的时候,祁暄倏然扭过身子开始向着反方向开始跑。
因为身上包里塞着几本刚买的漫画,很重,跑起来一甩一甩,祁暄只得拽紧了书包带,撒开腿丫子。
“欸,别跑啊!”
“这小鬼倒是机灵得很。”
“咱们给明睿哥报仇吧!”
一帮人嬉嬉笑笑地从后面追上来。
祁暄本来是可以遁走,奈何迎面一辆粉白色的高大的冰淇淋车挡在路中间,周围还围着好些带小孩的家长和小情侣们,他们人墙一样挡在祁暄前面,让祁暄绕都绕不过去。
祁暄急得额角窜汗,嘴里不断嚷着“让让”,有人见他四处乱钻,怕他撞掉手里的甜筒,还骂了一句“小王八羔子”。
祁暄好不容易快拱出人群时,后面几个人趁着这空荡也追了上来,对祁暄实施了饺子式的半圆形包围战略。
为首的那个被边上人称“刘哥”的男生捻捻下巴,把反架在耳朵后的一副墨镜推了推,用顽劣的口气问:“你们说,要怎么陪这小孩玩玩?”
有个人不怀好意地凑上去在他耳朵边上说了句。
刘哥笑了笑,点点头:“有意思,我好久没传球了。”
祁暄没听懂“传球”,愣了一下,结果猝不及防地被一个男生夺走了书包。
“刘哥,这包有点重量啊。”
“别废话了,传球啊!”
男生抓到包便做了个跳跃投篮的姿势,把包当成篮球一样朝刘哥的方向投掷过去。
刘哥轻轻一跳,接住包,跑了几米,一个滑步加转身,躲过了边上两个人的包围,把包传给了另一个男生。
立即有人假模假样地吹了声口哨起哄:“好球!厉害了哥。”
“……”
一帮人边传球还边故意四处跑,祁暄气恼极了,边追边嚷道:“神经病啊!把包还给我!”
他被动地追在后面,刚一靠近对面其中一人,那人准在下一秒高高跳起把包传给别人。
“来抢啊!”、“好球!”的声音此起彼伏,欢快极了。
祁暄像是被人戏耍的猴儿般,觉得异常丢人,却又拿他们没办法。
很多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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