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在偏厅召见,我们进了门,海清忙上前请安:“弟子海清拜见师叔。”史鸿鹰在后也拜道:“在下史鸿鹰拜见主持师太。”我忙请他们坐下。师傅道:“海清师侄,师姐身子无恙吧?”海清道:“今年,师傅的身子大不如前了。我下山时,师傅又染上风寒。我本想等师傅身子好了再下山,可师傅催促的紧,只得先来拜望师叔。”师傅道:“师姐究竟年纪大了,心中定然明了,师侄不必担心。”海清道:“师傅让我前来,一来是想师叔请安,二来是把这部《冥思密卷》带给师叔。”海清说着将手中捧着的朱漆木盒递给我。我给师傅拿过去。我打开盒子,见里面另有一个小木盒,贴着封条,封条上写着“鹰展镖局”还有两枚印签,一个是史鸿鹰的,另一个刻的是剑柳宫主。史鸿鹰站起来,说道:“空冥师太恐路上有失,特请在下护送。这锦盒上的封条漆印都是空冥师太将经书放入之后亲自封上的。一路上锦盒未曾离开师妹周身,确保无虞,请师太验看。”师傅道:“史大侠英雄年少,在江湖上挣得的好名声,贫道自然信的过。”师傅命我打开,见里面放着一本册子,另有一封信。师傅拿出信看了,居然笑了一笑,说道:“师侄,恭喜你。师姐已经将掌门之位传给你。”海清忙跪下道:“弟子无才无德,不敢担此重任。”师傅道:“师姐之命,岂可有违。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剑柳宫的掌门人,日后将剑柳宫发扬光大的重任就交托给你了。”海清只得道:“谢师叔。”当时我见海清虽接掌门之位,却没有一点喜色,好奇极了,后来才知道她已经心有所属。师傅道:“这《冥思密卷》是我派前辈汇集所成,原来只有一部。师姐大才,又修了一部。师姐知道自己精力无多,才将这本经书交给我,修订补充。我们这一派的功夫全在‘剑柳’二字,师姐得了剑字诀,我得了柳字诀。这剑柳两决在冥思密卷中都有记载,你回去了,师姐定然传你。这些年我对柳字诀又领悟颇多,都记录在册,你拿回去好生研读就是了。我将冥思密卷修好后,再遣人送到峨眉山上。只盼你精研之后,将我派发扬光大。”海清上前接了册子,贴身藏了。师傅接着道:“师侄想多待些时日也无妨,只是师姐尚在病中,你还是早早的回去吧。”史鸿鹰起身道:“师太,这次出来,虽无甚凶险,但有位朋友和我们开了几次玩笑,只怕他仍不死心。他若到观中,请师太手下留情,他只是性子古怪,不是坏人。”我说道:“既然是朋友,自然以礼相待。”史鸿鹰道:“这位朋友不喜光明正大,他有意于这部经书,就会生出许多计谋。”我道:“这岂是好人的行径。”师傅道:“尽可放心,他若来了,我好生打发他去了,就是。”史鸿鹰喜道:“师太慈悲为怀,真是感激不尽。”师傅道:“竹音,请两位施主道后边用过斋饭,就请史少侠下山吧,我观中不宿男客。”史鸿鹰忙遵命告退。
昙儿问道:“姥姥,那个人来了没有?”九弦师太道:“来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来了。那个人虽然古怪,也生得一副好相貌,他比史鸿鹰精瘦,人也机灵三分。本来也是个好汉,可他偏生遇着了史鸿鹰。两人是极好的,这一个到处惹事,那一个也不安分,就这样做下了一件大事。”昙儿问道:“什么大事?”九弦师太道:“你在天狼山待过,应该知道,那的许多东西都从靖王府中盗出来的。其中有一副《锦绣山河图》,那图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让两人都着了魔。这也难怪,两人天性中就着几分差异,分道扬镳是早晚的事。这是后话了。”昙儿问道:“那人为什么要盗冥思密卷呢?”九弦师太道:“那是他们两人的赌约,后来想想,这时他们的分歧就已经出现了。说来说去,这两个人没一个好的。”九弦师太看着昙儿道:“他们脑袋里在想什么,咱们女人是永远都想不明白的,或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这样。他们有时候很干脆简单,是这样的就是这样,但我们却不会明白。”昙儿道:“姥姥,你都把我说糊涂了。”九弦师太道:“我也糊涂了,活了这许久也还糊涂着呢。”九弦师太道:“他来的时候我不知道,等他要走了,我也不知道。但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很好的,我也糊糊涂涂的被他们带了过去。”昙儿问道:“姥姥,他怎么了?”九弦师太道:“我去给他们送饭的时候,撞破了一些事,也明白了一些事。史鸿鹰还是很客气的请我进去,说道:“师妹不必忙了,有这些就很好了。”我把师傅给史鸿鹰的礼物拿出来,说道:“师傅说观中没有什么好答谢的,就奉上几部经书,让少侠在路途上玩赏,消遣时光。”史鸿鹰看了说道:“师太真是慷慨,小子愧领了。”史鸿鹰翻了一会,问道:“若我将这些经书转增他人,师妹会不会见怪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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