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底部压了一张纸条:“尊兄若是够胆,就满饮此杯。”青阳泰不由得一哂,看了一眼那似真似幻的茶叶,一饮而尽。青绿的茶汤顺喉直下,一股热劲瞬时散开了,急运气劲去追,却渺无音信。萦绕鼻尖的清幽茶香也变得恶臭难闻。青阳泰灵光闪现,被他骗了,这气味才真正厉害。
青阳泰盘膝坐下,爆涌真气,充盈五脏六腑。率先占据重要脏器,让毒气无所遁行。真气运行急速,迅速带走皮肤上的水汽,头顶上嘶嘶冒烟。正是紧要关头,软帘掀开,赵箭和孔杏两人钻了进来。
赵箭近前一看,笑道:“尊兄,今日你可掉在我底下了。”青阳泰不禁气海汹涌,道:“平白给我下套子。”赵箭拿起杯子道:“倒不是我下套,却是大哥大意了。见茶色泛青就仍是前番的旧把戏,却忽略了香气。”青阳泰道:“这碧水沉香什么时候做的这般轻巧了?”孔杏道:“青阳兄有见识,这东西我们原不能做的这般轻巧。前日得了六缕断魂才制成。”魏峰道:“特意寻了这只茶盏,奉给青阳兄品鉴。”
青阳泰气冲的难受,道:“快把解药拿来。”赵箭绕道青阳泰身后,一掌打在青阳泰背后,泄了他爆冲的真气。魏峰和孔杏在旁急忙点住了青阳泰的穴道。赵箭撤了掌力,道:“有几句紧要的话说与尊兄听,又怕你不来,才想出这个法子。”孔杏道:“噤声,这里不是说话处。”赵箭忙道:“是了,请尊兄移驾别处。”赵箭和孔杏驾了青阳泰就走。魏峰把酒杯和纸条收入袖中,也跟了上去。
史子砚被那个储卫营的探子到了一处山坡边,见到了赵琳。赵琳躺在草丛中,正望着月光弥散的城巅,安享夜风。史子砚近前,双手一抹草皮,说道:“什么都不垫就躺下,也不怕受了凉?”赵琳转头一看:“还不是你挑的地方,大晚上的让我受冻。”史子砚也在她身边躺下,道:“我在旁边给你暖暖。”赵琳猛的支起身子,撩着头发道:“躺尸也不捡地方,我才不跟你躺一处呢。”说着,不觉脸上发烧,话在肚子一转,更觉不妥,站起身来,又道:“正好有些腰酸,你到旁边去,别来扰我。”
史子砚坐起身子道:“你等久了吧?”可是给赵琳抓着由头,回身指着史子砚,责问道:“就是,这么冷的天,我为了出山寨,出了多少苦,你知道吗?要不是趁着攻城的空档,我哪里出的来?要再想进去可难了?我受了这么多苦?你还不快快的赶过来,却让我在这里受冻,还说什么受凉不受凉的风凉话。”史子砚拉住赵琳的手腕,站起身,道:“天地良心,一收到你的传信,我就过来了,片刻不敢耽误的。”
赵琳看看周围,道:“说好了让我在这边等人,除了你,这半天了连个鬼影都没见到,是不是耍我?”史子砚道:“怎么敢?你找到她之后,还没见过她对不对?”赵琳道:“她来的倒快,不用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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