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仪状态不是太好,他们也看出来了,没坐一会儿就起身走了,临去前,和仪忽然叫住了庄别致,问他:“你最近下去了吗?我怎么感觉你身上的气机有点不大对劲的样子。”
“去了,就挖了一锹土就被叫回来了。”庄别致疑惑地拍拍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和仪也很摸不着头脑,就是直觉不大对劲,他这样问又说不出什么来,就要摇摇头,旁边毛凝眉知道她最近动不得灵气,就开了眼仔细打量了庄别致记下,然后道:“我也没看出什么啊。不过晏晏的只觉应该没错,老庄回头去哪个庙里拜拜吧,是不是冲撞到什么了。”
庄别致比了个ok的手势,对和仪摆摆手:“谢谢晏晏妹妹关心!您没旁的吩咐,小的告退了?”
“去吧去吧。”和仪摆手和他们道别。
一回神,就看到顾一鹤悄咪咪地向床头柜上伸手去抓那个木头盒子,忍不住笑了:“你说你怎么这个毛病就改不了,从小到大,光是簪子的醋你就能吃了有一壶了!偏偏只吃木头簪子的醋,我也是醉了!”
顾一鹤轻哼一声,没说什么。
但他只觉,和仪发间的木簪不该是世间俗物,这些簪子,配不上与那一头乌发相互依偎。
和仪确实是精神不济,她身上虚得厉害,和肖越齐他们说笑一会就觉得精神跟不上了,这会他们都走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在被窝里蹭了蹭,闭上了眼。
迷迷瞪瞪睡过去的前一刻,又想起另一件事来,倒也不是十分紧要,就暂且放一放,等醒来再说。
那边庄别致三人走出病房,庄别致问:“津江怎么没来?”
毛凝眉一瞬间神情有点奇怪,像是憋笑一样,庄别致立时来了兴致,多年做猹留下的经验,毛凝眉这个表情一看就是个大瓜。
旁边的肖越齐嘴角也略为抽搐一下,一手握拳掩着唇轻咳两声,然后道:“他这个月生意不错……”
“我懂了。”庄别致打了个响指,看起来有点兴奋:“是买榴莲把人熏晕了要赔偿还是骑共享单车把汽车撞了要赔偿?”
“他不止把人家车撞了要赔偿,他自己的脚脖子也崴了。”毛凝眉强忍笑意,庄别致长叹一声,感慨道:“我可怜津江哦——”
话说得差不多了,三人要散,庄别致摆摆手刚要走,忽然被毛凝眉喊住了:“唉,你等等,你和你那个女朋友谈的到底怎么样了?”
她微微皱着眉,考虑着婉转些的说辞,沉吟着道:“你们两个也谈了几个月了,真不让我们见见啊?琉璃水晶人也不至于这么小心吧,我们又不可能和你抢女朋友。”
“唉。”庄别致像是有点纠结的样子,挠挠头,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啊,可是君欣就是不想见我的朋友,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或许是她怕生吧,她总说自己还没准备好。”
毛凝眉和肖越齐对视两眼,同一时间同一想法——庄别致别是遇上骗财骗色的了吧?
不过仔细一想,那么多年的校友的,也没有这个可能。
最后索性不去纠结这个,看着庄别致闹心的样子,俩人还安慰了他两句,送他出了医院。
和仪睡得并不是太沉,醒来的时候星及就坐在沙发上整理丝线,听到动静头都没抬地问:“喝水吗?”
和仪知道她能从自己的呼吸声中分辨出自己的状态来,也没惊讶,随意点点头:“来点吧。”
“可真成了大爷了。”星及无奈摇摇头,走过来摇起她的病床,给她倒水。
和仪乐呵呵地享受着五星级服侍,摇头晃脑:“时隔近两年啊,久违了这种感觉。”
然后她可可爱爱的小脑瓜就被星及无情地呼了一巴掌:“什么话都乱说!”
蜂蜜水的味道很大程度上抚慰了和仪破碎受伤的小心灵,看着星及这样,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道:“这一次我真的是无奈,如果我不出手以命相搏,那所有人的性命都成问题。我固然能自保,可我也要顾及一鹤他们啊。不说一鹤,就说月亮他们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可没脸见凝眉姐和安老了。”
星及横了她一眼:“合着就你觉悟高呗?您老人家是英雄,心里牵挂着苍生性命,可你知不知道你出事抢救的时候我们有多揪心?”她说着,叹了口气,神情怅然:“三年啊,第三次了。再来一次,我也受不住了。你从小到大多少次都是我从阎王爷手里把你抢回来的,可这三次,我一次都派不上用场。我只能看着你被推进抢救室,看着医护人员进进出出,我就在外面,什么也做不了。”
这是第一次,和仪看到星及露出这样怅然若失的神情。
好像有一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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