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金溢彩,惠岸大师朗笑几声,一掌拍在徒弟脑壳壳上:“臭小!帝浆都不认识!”
“昆仑集万,乃系天地灵气之源也。”
“今诚愿,辛丑年万开泰四时吉祥。”
“苍天在上,凌霄重九,此诚愿也。”
“今诚愿,灵气复苏,天盛状,犹胜往昔。愿传普教,引民向善,得重因果之业、善孽之分、司之正、天之安、大之兴!”
祭文并不是传统的骈四俪六,安老执笔,半古半白,倒是让和仪很松了气。
心中悲意已然消散,四盏灯中的光让人心里的,和仪不由扬一笑。
瞬息,众人相视洒脱大笑,即使跟着来保护他们以及开路的军方人员很摸不着脑,被这样的笑声染,也跟着笑来。
“今日新还旧年,万象更新。又是一年,四季变换好时节。”营地里,和仪了烈酒,上微微泛起意,姿态洒脱。
“今诚愿,辛丑年一朝一夕人民安乐。”
凝眉忙要起冲和仪来,和仪微微摇,“得,您还是缓缓吧,我也不知我怎么了,容我也缓缓。”
随着最后一声祈愿,四人齐齐俯拜,凌厉疾风呼啸来去,却没熄灭四盏灯中火红之光。
四盏灯照四方位安放,祭坛的布置皆由主持祭祀的四人亲力亲为,和相为玉他们在外面搭把手,也都是心甘愿的。
远方天光忽然大亮,星空中挂着红霞,本就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今诚愿,辛丑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祭祀的正地方实在昆仑之巅,好险峻的山脉,多少年没人拖着东西浩浩地到了山,山的冷风在脸上刀刮得一样疼,和仪上的祭袍大概有十几层,此时也轻而易举地被透了,她这样抗冷的人,也不由得微微打了个寒战。
“此朝新月改旧颜,三开泰。又是一年,人间朝夕好风景。”凝眉给自己也斟了杯酒,笑呵呵地与她碰杯。
“那边的红霞好。”她姿态轻松地往雪地上一,脸上的笑容让人希望油然而生,却又不明自主地落泪。
语罢,微微愣怔。
“今诚愿,辛丑年人间兴乐天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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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相为玉难得失了沉稳,指着天边:“那是什么?”
“人间经此大劫,砥砺而行,大难兴,未有言败。”
“时正除夕之日,升四灵灯,立五谷坛,于此,诚挚、祭天。”
然而此时没人抱怨这一份寒冷了。
天师,但四灵大祭这样难见的事,两家怎么也得争一番,最后还是当代龙虎山天师亲至,小心翼翼地请了青龙灯。
“好郁的灵气。”和仪盘坐在地上,又了酒,“这昆仑不愧是昆仑。”
“此值辛丑之年,新年开泰,万复始。”
额地,冰凉雪山的贴在额间,和仪心中无端生万悲怆来,一时狂风骤起风雪狂,四人持着纹丝未动,风雪停息,再度起时,众人却分明瞧见和仪脸上两泪痕。
笑声回在天空中,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