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浴场,徒丢一句抱怨,打着哈欠打算再回寝休息去了。
确认了哈里尔离开以后,特西娅才将目光投向在地上横卧着的女孩,萨弗
拉的尾在她上来的猩红鞭痕是无比刺,纵然只是看着就令人到后怕
似的心颤。
她是萨卡兹人。不怎么说、不论她心的想法如何,她仍是卡兹尔的
民;也就是特西娅的民。
特西娅想要靠近,又有些犹豫。她要是不希望这样呢?那一串的连珠炮
般的倾泻中,能让人受得到她的心底的怨恨与痛苦。会让她认为这是施舍
一样吗?然而犹豫着,还是了决定。即使是伪善的关心,即使无法拯救、让她
就此脱离这片苦海,也无所谓。因为如果不的话,才会令自己最为心痛。
这是最为自妄的大义。
她拿起之前落的澡巾。用这个和着温,给那孩敷一被鞭打的肌肤。
特西娅走到女仆的边,屈膝蹲,拭了背,巾攀着蒲柳般的腰肢,
顺沿着痕迹搂向小腹上。
再向上,经过饱满的,女孩的脸上也被挫伤了一浅浅的红印,她的目
光极冷静地盯着她。特西娅也回视过去——这似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凝望着
端详女仆的脸庞;明亮的闪耀着金光的瞳,有些病态般苍白的肌肤,青的细
小血隐约可见,形状优的鼻梁和,再有一乌黑俏丽的齐肩短发包住这
么个致的人面容。
——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可真正细细端看了之后才猛然发觉。
她真的很像。
和自己很像。
并非是外貌、也不是大相径的气质,而是从神中从瞳孔的
定的光彩。
「殿。」她说,「你没事吧?」
特西娅有些愣神,意识地应声:「没事。」但上就反应了过来,
「不、你才是,还有很疼吗?那个家伙的动作太暴了!来,这里也用稍微…
…「
「不会觉得讨厌吗?明明被我行那样了。」
「欸?」
即使这么尖锐的发问了,黑发金瞳的女孩也没有半尴尬、或是别的
什么神的姿态,她维持着一近乎淡漠的冷静,并不打算老老实实地等着特
西娅给回应。
「不仅如此,我还对你说了那些对于卡兹尔来说、对于你来说绝对是大逆
不的叛言。你就、完全没有任何受吗?」女孩字句清晰
,她就像是要将这些
话刻在特西娅的大脑上一样述说着,
「我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你能对我的这些话和行为恍若视而不见;
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现在这个萨卡兹人的窟中还甘愿俯首在那个帕夏的屈奉迎;
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惜牺牲近乎一切的荣华富贵仍要受帝国挟制也要去维持一
个城市几乎不像样的所谓自治权利。「
她说,「特西娅,你到底为了什么?还是说你本什么也不明白?」
她的目光炯炯,一如能够破妄的光炬,直直的穿了特西娅的心灵。
为、什么?特西娅一时间竟然无法回答她的质问。因为这本是没有原因,
也不需要原因的问题——一个现实。就如同羊要吃草、要饮、人要呼,她
天然就该如此,因为她是王的后裔、是卡兹尔的女王公、是萨卡兹人的旗帜,
她是从生来就担有这份职责的;可若要说这些是原因?不,虽然都是原因,却都
是称不上原因。若要真的存在一份答案,那么归结底,她只能想到唯一的一个:
「因为,我是特西娅。」
女孩静静的凝望着特西娅的双,让她的心中有些发怵,但、这确实就是
此刻她所能够给的唯一回答,这支撑着她似无胆怯的回视着对方的金眸。
最后,「甚至连漂亮话也算不上。」女孩这么评价。
这让特西娅到十分无辜。其它的也就不说了,不论是怨恨还是痛骂、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