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娘道:“我族圣女本居圣殿,族中乃至族外之人有伤病者皆可诚心前去求得治疗,但自百年前大巫师执掌圣殿开始,起先是将圣女每日接收病人治疗改为每半年降下圣光,吟诵圣歌治愈伤痛。然而那时仍有不少急病者寻到圣殿求圣女治疗,后来圣殿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大巫师一怒之下将圣殿设下禁制,踏入者死。”
绛儿听得缘由,疑问道:“圣女不是族长的女儿吗?为何受大巫师控制?圣殿中发生的是什么大事?”
莺娘似是很不忍提起心痛之事,叹息道:“正是外来之人杀死了族长,从此圣殿成为了我族的禁地,圣女成为了大巫师的……禁脔。”
绛儿暗暗咂舌,没想到鲛人族内有这段不为人所知的事,又问道:“大巫师设下了禁制,便再也没有人靠近过圣殿?”
莺娘道:“自然是有的,圣女历来承先祖之力庇佑我族多年,我族人难免遇到急伤急病仍要寻圣女立刻治疗,不想自大巫师下的那禁制,靠近圣殿者无一意外尸骨无存。”
绛儿听得心惊,问道:“这么说来大巫师的力量很强大?”
莺娘皱着眉头,摇摇头又点点头,“听闻他不过是一个叫符庆的元婴期凡人修士,但……”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但大巫师却能拘禁圣女,设下强大禁制。
被外来凡间修士掌控自己的家族,这实在不是光彩的事,莺娘没有再说下去。
绛儿已然领会,道:“如此说来,你不打算去圣殿寻圣女,就让念娃等死吗?”
莺娘悲凄道:“我、我又能有什么法子,我一个妇人……若是封弥在……唉!唉!”
绛儿心下触动,他们夫妇本是一念之善,各遭磨难,如今却落得个凄惨境地,不由道:“我与神君正要去圣殿,若你真的希望这个孩子能继续活下去……”
莺娘不待她说完,猛然将念娃塞到她的手里,生怕自己会后悔似的,转身背对着绛儿道:“姑娘大恩大德,莺娘永生难忘,若是念娃命苦丧生于圣殿,我绝不会怪姑娘一分,只望姑娘莫要告知我,让我留些念想……”
说毕,以手捂面哭泣着奔走了。
炎鸣神君见那小草的慈悲之心又发作,踱步转在她身边,觑那白胖胖的娃娃。
念娃似有所感,睁开眼看到的不是他的母亲,既不哭也不闹,睁着双滴溜溜大眼睛与那个红头发的人大眼瞪小眼。
绛儿学着莺娘哄他的样子,轻轻拍着他的屁股,口里呢呢喃喃:“念娃乖哦。”
这不哄还好,一哄之下,念娃放声大哭起来,“要……娘……”
炎鸣神君只觉这哭声直冲脑际,刺得他脑仁生疼,伸出一只大掌又想拎起他教训一顿。
绛儿连忙紧紧护住念娃,嗔怪道:“他伤得很重。”
炎鸣神君嘟囔道:“我伤得也不轻。”
绛儿此刻被念娃哭得心慌意乱,哪里有心思听神君低语,哄声道:“娘很快就回来,念娃先跟姐姐玩。”
两岁多的小娃娃好像听懂了,立时停了哭声,嘴巴扁起一个委屈的弧度,呜呜道:“饿……喝奶奶……”
说着,挥动白胖胖的手抓住绛儿的胸脯。
炎鸣神君登时跳脚,不管叁七二十一抢过念娃,叱道:“喝什么喝!不是哭就是吃!闭嘴睡觉!”
小屁孩大多都有一个毛病,方才绛儿哄他,他便哭得凶,安慰他便得寸进尺,若是遇到个比他凶的,讨不到一丝好处,只有闭起嘴巴睡大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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