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儿很少吃人间的饭,今日尝到神君娘亲的手艺,吃得一团高兴。
良茂和容韶本是爽朗、亲切之人,再加二人对绛儿喜爱得没处说,处处照顾。
绛儿看着一家人围在一起,大说大笑,不禁暖意融融,便放松心情与他们谈笑。
容韶一说起她儿子那皮猴,便滔滔不绝将他自小的惹祸光荣事迹倒出来。
绛儿听神君叁岁带着他的开天小斧头跟人家掐架,疑问道:“神君不是因黑煞之气才需要常打架的吗?”
容韶本性爽快,在绛儿面前扮了没一时低声细语的温柔母亲便恢复她洪亮的笑声,大笑道:“你听他胡诌,这小子也不知随了谁,打小就是个混世小魔王。四岁那年就爬上天帝的宝座揪人家的胡子玩,被天帝训斥后哭得撒了天帝一裤子的尿,五岁那年偶然遇到现在的魔君,看人家魔君比他小半岁,非追到魔界打个半个月的架让人家喊他大哥,六岁那年……”
绛儿听得入神,小嘴越张越大。
炎鸣神君只觉自己在小草心中所剩无几的高大形象渐渐坍塌,心中仰天哀叹:我虽不要面子了,但给留条裤衩吧。
在炎鸣神君被他娘掘得连地基都不剩时,他伟大的、善解人意的老父亲终于开口:“时候不早了,让绛儿休息吧。”
容韶意犹未尽,拉着绛儿的手还想再说几句,但后背无法忽视的凉意,来自她儿子的幽怨眼神使她不得不痛舍绛儿。
炎鸣神君迫不及待带着绛儿回到屋里,生怕他娘再把他底裤抖出来笑话。
至房内,绛儿好奇地环视布置净雅的房间,只见床铺上、桌案上摆着不少布老虎、小兔子等孩童玩的物件。
问道:“这儿是神君小时候住的地方吗?”
炎鸣神君道:“这便是我房间,现在也偶尔回来住。”
见她的目光流连在那些布玩偶上,说道:“这些都是南筝做的,我舍不得丢。”
绛儿察觉提及神君的伤心处,连忙收起目光。
炎鸣神君并不觉介意,不知如何,遇到她之后,南筝在童年里给他留下的阴影似乎淡了些。其实这是他们全家人的伤痛,他的父亲仍时常来他的屋子里,对着一堆玩偶落泪,无论谁在思念母亲的时候都是个脆弱的孩子。
绛儿坐到床上,取出二十四星针,道:“神君快点来吧,今日有些晚了。”
炎鸣神君手指一动,将她铺展开的银针卷起,道:“今日不治了。”
绛儿立即道:“这怎么行,每日坚持治愈一点,神君很快就能痊愈。”
炎鸣神君将她的针袋塞回去,从后搂住她的纤腰,下巴搁在那清香的发顶,道:“每日一点太慢了,不是有个更快更上乘的法子吗?”
绛儿想起那辛艾散人撰写的众生典上,治疗黑煞之气的阴阳交合上乘之法,不禁面染红霞,道:“可是神君说跟谁都不能用,所以还是施针吧。”
炎鸣神君将她扑压到枕上,咬了咬她的耳垂,往她耳朵里吹气道:“你不想看看它的治愈效果几何吗?”
绛儿痒得直缩脖子,她目睹过两场活教材,已知道阴阳交合在干什么,神君光是亲亲她,她就有些受不住,这事还是再等等吧。听了炎鸣神君的话,又有些心动,对于医者来说,一个上乘的治疗法子对治愈棘手的病症究竟效果几何,这诱惑实在太大。
炎鸣神君见她面上有心动之色,继续道:“说不定来几次,我就全好了。”
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间,声音低沉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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