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鸣神君怒气冲冲,推开围观众人,疾步走向绛儿,顶着张气得焦黄的脸,二话不说猛地将她横抱而起。
围观众人惊呼一声,无论谁看到一个刚毅的男人抱起一个文弱的大夫谁都会惊呼。
文弱大夫也不禁惊呼,低声急问:“神君,你怎么了?”
炎鸣神君铁青着脸,薄唇抿成一条线,额角青筋暴跳,他在极力压抑怒火,脸上遏制不住颤抖的肌肉足可见他到底有多愤怒。
几乎是飞奔到绛儿帐房内,他看着那张床,真想狠狠将她丢在上面,狠狠做些发泄他得知那个男人想让她把手摸在那个地方狂怒。
但他怎么舍得,他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狰狞。
绛儿仍吓了一跳,神君忽然将她重重压在床上,重重地吻上她的唇,重重咬在她的脖颈,重重地扯开她的衣服。
“神……神君……”她感受到了他的盛怒,她简直觉得他想把她撕碎吃进肚子里。
炎鸣神君听到她话声里的颤抖,粗暴落在肩头的吻骤然停下,张口咬了在软玉般的肩,听到她的一声嘶痛,终于拉回理智。
整个人沉重地压在她身上,声音也很沉重地问:“为什么要摸他。”
绛儿又惊又疑,她实在不知道神君为何突然与大将军打起来,又为什么对她发火,问道:“摸谁?”
“任景!”炎鸣神君提起这个对绛儿怀有龌龊心思的男人,怒火复高高燃起。
绛儿道:“我没有乱摸他,我在治伤。”
“治伤!治伤!为什么偏偏选男人治!你一天到底要摸多少个男人!到底摸过多少地方!”
他一想到她的手摸过无数男人的身体,无数男人对她怀过那种心思,他就怒得整个人都要爆裂,怒得控制不住对她狂吼。
“我偏偏选男人治伤?”
绛儿语声充满不可置信,一颗心沉到底。
她之所以选择的人间的战场,只因她早做过了解,如今的人界并非太平盛世,而是处于常年征战,天下最苦最难的地方就是两军交界处的北境。她要历练,她要救人,她要尽快提升修为,自然是选人间的战场。
跟男人又有什么关系,她的眼里只有需要救的人,而非需要救的男人。
神君却以为她非要救男人,甚至把她救治日夜奔波竭力救下人命的辛劳归结为摸男人。
还有什么比被最爱的人误会,被最爱的人否定最在意的事更令人痛心?
绛儿说完这句话,再不解释一句。她只觉心口痛到窒息,用再多的治愈灵力也抚不平一分伤痛,抑制不住浑身发抖,泪流满面。
原来最爱的人可以带来最醉人的甜蜜,也可以带来最深刻的疼痛。
炎鸣神君说完,立时便发觉自己失言,理智上他当然理解她所做的事情,她的追求,但今天那个男人他当着他的面这样说,他实在、实在……
他已没有任何给自己找理由的心思,他已明白冲动之下给绛儿带来的伤害有多大,慌忙搂住她颤抖的身体,颤声道:“绛儿……我、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我该死,我绝没有那样看待你,对不起……”
千万声道歉,为时已晚。
炎鸣神君从来都没见过绛儿这样的神情,她虽然会哭,但从没有哭得像这样双眼发直、浑身颤抖、心如死灰。
他哄了一夜,求了一夜,甚至给她下跪,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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