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2/3)

他在暗中调查着这一切，终于知晓了这件在东玄宗算不上秘密的事：原来在这些上界修士中，他们只是被圈养的牲畜，被用于收割的韭菜罢了。

彼时宿垣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剑修，在了玄天秘境时就察觉到这些“仙人”不对，企图反抗不果，只能匆忙掷那枚记录着“不要飞升”告诫的玉简。

老剑修白的眉一垂，将枣随手一丢，院那株千年景观树轰然断裂，砸在地上发一声响。

见老板神不好地走过来，叶疏白赶在对方冲温云发难之前递补偿的灵玉，淡声：“拿去吧。”

“为等到此日，我已踏足过无数世界了。”

“飞升上去的界之人，或是被残忍杀戮灭。或是同我这般，虽说也被收门，但是所领悟的法则之力被剥夺而去，过往记忆也被剥离，反而认贼作父奉仇人为师门。”

此话一，温云果真听得瞳孔一缩，地倒一凉气，眶都快红了。

他温声宽抚：“无妨，我上还有灵玉。”

一提到赔灵玉，宿垣真人便突然沉默，左顾而言他，将装死行到底，全然没有了方才阔谈修真界局势时的豪气。

“你们或许觉得这事巧合，实则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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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垣真人宽和一笑，欣地看向这个懂事的后辈：“倒也不至于与此，老祖我不是回来了吗？待我稍作休息，我们一同去灭了劫……”

宿垣真人吐一枚枣，地叹一声：“若不是在东玄界被排挤，我恐怕也不会生疑心去探查这一切，知晓真相后我便从那儿逃了来，在各界间奔走寻觅了千年，又转至万千的废界间，一边阻止诸如劫这类亡命之徒抢夺废界资源，一边寻找自己的宗门。”

“主仆。”

“哪怕在上界，天地法则之力也是极其难得，非天赋惊艳绝者不能领悟。某些势力便将注意打到了界上，但凡察觉到该界有天地法则的波动，就假借收徒之名将他们带，夺走法则之力！”

果不其然，老板见了灵玉就笑开脸，连声：“云公，我其实过来就是想说，您要是喜砍树就多砍，不够的话我上移栽两株过来？”

温云跟叶疏白同时捕捉到一个词汇，两人视线飞快错，几乎同时躲闪开。

温云：“……不必了。”

只是宿垣真人哪怕失了记忆锋芒仍盛，行事亦是张扬，加之他在剑上的确过于妖孽，惹得一些本就生于东玄宗的弟妒忌，受到了排挤。

宿垣真人见状，眉抖了抖，悠悠：“你们这对小夫妻可真是抠搜，不过八千灵玉罢了，得好像要了你们的命似的。”

他声音低沉，似乎穿越了数千年的岁月沧桑。

虽然用去的是叶疏白的灵玉，但是她仍然觉得心疼不已。

看到温云脸上的惨淡，叶疏白角不由得弯了弯，虽然他也心疼灵玉，但这会儿只觉得她有趣。

界不过是他们用于圈养的去罢了，界之民在他们中好比牲畜，连人都算不上。”

叫来叫去，总离不开轻蔑的“贱民”二字。

“不是。”温云看着那棵从中断裂的树，已经听到了客栈老板赶过来的脚步声，她声音绝望：“完了，我这得赔多少灵玉啊？”

渐渐地，有人叫他“界贱民”，又或者是“废界贱民”。

只因他天赋着实惊艳，所以东玄宗行夺取了他领悟的法则之力后，将其抹去记忆，又收他了宗的一名弟。

宿垣真人没有先前的记忆，并不知晓这是何原因，直到东玄宗在不久后又收一名新弟，那个人同他一般记忆空白，也同他一样被宗其他弟喊作“贱民”，他那时候终于意识到不对。

“他们所为的，正是天地法则之力！”

无非到时候再去玄天秘境挖两天灵玉矿便是，反正那儿是东玄宗为降落此界指引“飞升”而留的一落脚地，不挖白不挖。

“宿垣前辈，您恐怕误会了。”叶疏白微微垂眸，竭力让声音镇定来：“我同温云，其实是……”

两个不同的答案同时说，听得宿垣真人哈哈大笑，他神暧昧地瞥着两人，一副“我懂”的表。

“师徒。”

“什么树？我没见着有树，哎呀我这饯吃完了，小丫，快去再为我买一匣回来。”

东玄界，又或者叫东玄宗，其实也是一个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