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无央的气息已略有不稳,听到这句话后,他的左手不由得握。
商无央记得清楚, 那次自己说答案后, 一向淡漠的师父竟然笑了笑, 还破天荒地夸了一句。
尽上玄仙尊未曾言语一句,但是商无央却能从旁人的羡慕中知晓师尊对自己有多好。
若是在尚不知是非善恶时就习惯了杀人, 那杀人也就无所谓对错了, 胜者生败者死, 在商无央的观念中, 这是最公正的天。
一次,他开始怀疑师尊的话了。
尚是稚童的他在杀掉了两个炼气期的界之人后, 师父问他可觉得这样有错, 商无央毫不犹豫地给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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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过去两千多年的记忆中,似乎总是在修行。
此刻,上玄仙尊的那缕分神已经逐渐变得逐渐暗淡,最后化作光飞向天穹,在耗尽能量后又回归本了。
最后商无央还是成了最后的胜者,尽他被咬得浑没一块好,甚至连胳膊也都抬不起来了,只能躺在漫无边际的尸山血海中,睁也好闭也罢,都是郁的死气,但是那些蠢钝的兽人还是被他斩死当场。
第二次是在百岁那年,刚飞升的商无央被师父丢到了某个界,那个界全是兽人,个个似野兽般疯狂壮硕,哪怕是被剑砍断了手臂仍然扑咬着上来阻挡商无央朝落中央前行。
而上玄仙尊就站在不远看着他,第二次夸他:“你很不错。”
第118章 东玄来人
“修士可以猎杀灵兽砍伐灵植当修行之路上的资源, 只因修士比它们, 但是我比他们所以杀掉他们,那死去的人不也跟灵兽灵植一样都是资源一样的存在吗?我又何错之有?”
便是搜遍了记忆,商无央也只记得上玄仙尊夸过自己两次。
在这场无休止的杀戮之中,商无央终于悟得了死亡法则。
商无央甩掉方才心中生的那丝杂念,艰难地以单臂撑起站了起来。
哪怕是当初遇上被人围杀的局面,商无央都舍不得用
师尊是整个万界最尖的仙境大能, 好像仅这个起就旁人万倍了, 更何况自己还是他唯一的弟。
着地上跪伏着的青年,声音虚幻缥缈。
东玄门规森严, 其他亲传弟,哪怕是拜在掌门门, 偶尔也得去宗门的各项杂务, 又或是同那些无聊的各派人士打,再或者是听门者授课,吃穿住行都要自己心;唯独商无央可以心无旁骛一直修行, 各项事务都被上玄真人推掉了,不必为这些俗事心。
商无央是个孤儿, 字面上那,无父无母无家无乡,从有记忆开始便拜在东玄派的上玄仙尊门。
虽未反驳,但是……
换个说法,又可以叫一直在杀人。
杀人是对的吗?
既然他说叶疏白是自己的机缘,既然他说自己能杀掉对方,那就一定可以。
说完这句话后,上玄仙尊只淡然地剑,剑尖抵地一刺,那一瞬间,那整个界幸存的兽人们被那无上的剑意瞬间斩灭,化作一接着一的死亡气息涌向商无央,整界化作死寂。
所以师尊绝对不会有错。
仅一丝剑意,就胜却他在此界拼死搏斗的一整个月。
“还不错。”
这也是当时商无央初次顿悟死亡法则时获赠的,上玄仙尊用它来用来保全徒弟命,一丝分神远胜寻常法宝,哪怕是为护法老的张老都不知这缕分神的存在。
那是万界最尖的修为,也是商无央一次知晓真正的大究竟是何等迷人。
“无央,莫怕,他是你的机缘,杀了他,你大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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