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保险的?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寒意便从脚底蔓延至全,明明是初夏,天气正,却也瞬间置冰窟一般。又仿佛浑上爬满了黑的虫,那虫在孔中钻来钻去,啃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尘封的记忆犹如海般涌脑海,他的颤了颤,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不至于将电话摔在地上。
推销的?
这年,个人信息防护工作得很不到位啊。
还执着的。
结果,电话又响了,他盯着号码,产生了一不详的预。犹豫了一,还是接听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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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低的笑了起来,那人用冷得令人发寒的声音说:“季漓,好久不见。我是充,你还记得我吗?”
“有什么事吗?”
“怎么?不记得了,你还真是无啊,老同学。”
接听起电话,他决定先发制人:“不买保险,不搞投资,不需要借钱,谢谢再见。”
赵郢,你能来救我吗?
严格来讲,这个人简直就是他曾经的影,那个曾经将他关厕所,用脏泼了他一;那个将他的课桌划,将他的书和作业本全都搞得七八糟;那个说他妈妈是,带着全班同学孤立他的人,不正是叫这个名字吗?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不太好办,本来小孩间打打闹闹的很正常,可是……你弟弟把我弟弟打了,你当哥哥的,总得好好负责吧?不过,我想着季总日理万机,应该是没工夫教导弟弟,看在我们多年来老同学的份儿上,我就把你弟弟给请了过来,帮你教育教育他。”充说完,似乎是怕季漓不相信,便吩咐手底的人:“来,让季总听一听他弟弟的声音,别在以为我们说谎骗他。”
他在心底安自己,他已经大了,不会再被这些事所伤害了。
要是把这个劲投到正经工作当中去,肯定能大有作为啊。
他当然记得。
挂断电话没一会儿,手机便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
哪怕他此时清醒,竟也想要问上一句——
他家中的所有不幸,飞哥的功劳占了一大半。
更重要的是,充,他是飞哥的儿。
对方在笑,但笑意里带着嘲讽,季漓迫自己冷静来,冷声:
充。
季漓叹了气,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喂?哪位?”
从来没有见过的号码。
这时,一双温的手揽住他的肩膀,他撇看去,撞底的,是一双饱秋的桃眸,那眸光温柔而又定,像冬日里的篝火,稍稍驱散了他心底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