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2/3)

林寒见锐地察觉到这句话的言之意，前这人确实对她有意，可沈弃不是陆折予那样意外烈的，更没有慕容止的纯真倾心，他的真心都包裹在看不清的繁复掩盖。就算是他终有一天会手挽留，也或许只有那么“珍贵”的一次。

听来他有意把过往全扯来, 林寒见有气闷, 可是又不像是真的生气, 绪很复杂：“你这个人……我现在才是救你的人，你不讨好我以求顺遂便算了，非要提起过往来说，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弃很平静地述说着，“比我以为的、能够设想的更加喜你，你超越了我所有的预料，使我甘愿为你裙之臣。”

沈弃和缓地截断了她的话，话语不似上次那般绷踌躇，织着等候即将到来的拒绝与期盼她万一会答应的难耐。他不带压迫、没有谈判地，以最为狼狈落魄的模样，在再遇以来同林寒见最近的距离，，“初次与你相见，我起了杀心，后又为看你是否有鬼，对你很坏，是我错了。”

——沈弃看上去就是一副烧糊涂了的样。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最温吞柔和的慕容止，碍于各因素, 很难说这话；而骄矜寡言的陆折予, 更难说这话；那么沈弃无疑是这两难度之上的不可能, 不可能之最。

不得不说他很聪明, 这类反常的表现令可信度大大增加，林寒见听见这话的第一反应总算不会再意识地掺上其他的思考，疑心他有什么后招。

“也可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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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弃抬眸，乌黑密直的睫在琥珀的瞳底倒映一轻盈掠过的影，如乘风而起的飞鸟，瞬间将他底缀了一片亮：

这话是林寒见曾经的“忠告”, 让羽一转述给沈弃，与其说是忠告, 不如说气人的成分更多。

沈弃现在脸上的表和他说的这句“甘愿为你裙之臣”完全不符：

林寒见惊诧地看着他，双眸甚至没有眨动。

“等你彻底清醒了, 你会后悔的。”

“沈弃，你说过只会问我一次。”

沈弃滞了滞，平静地：“我和陆折予早已说清，往后各凭本事。”

林寒见不得不重申这，哪怕是她会错了意，自作多的嫌疑都不算什么，她总觉得无法想象更无法面对沈弃可能会有的乎意料之举，“你更清楚，我现在是陆折予的恋人，你不能——”

林寒见怀揣着最后一良心, 对沈弃发忠告。

“我愿意赎罪。”

这平静的表和吻, 换成是在说“我觉得这个地方有冷”都没有任何问题。

谁会一脸从容的说这等炽烈的表白之语？

林寒见锐地察觉到他没有直接地说，已经和陆折予决裂。

这番告白由沈弃说来足够冲击，诚然听上去也颇为动人。他直白地认了错, 将最开始的症结放到赎罪的领域，毫不迂回地剖白了自己的心迹。

“我喜你。”

第八十章

沈弃仿佛没懂

林寒见惊愕过度, 职业素养崩塌：“你和好兄弟抢女人，这不太好吧。”

沈弃却：“我继续喜你的时候, 就该后悔了，不差这一。”

而且……“裙之臣”这话，和沈弃有不兼容的背离。

“能够不算清楚，只要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