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决一口反驳,“没有你的原因。”
“是因为我的问题你才突然烦的。”
“你干嘛纠结这个?”
“所以现在更烦了吗?”
“我没有!”
封决猛地陷入了喜爱的女子的追问场合,整个人十分迷茫,弱小还无助,“我、我没有觉得你烦,我那是觉得那个问题……就算是你问的问题,但是我的意思是……我真的没有觉得你烦。”
绕来绕去的这几句话,说的封决舌头都要打结了。他怀里的林寒见却闷声笑了起来,一开始还能忍,到后面索性扶着他的肩膀,脑袋仰起来放声大笑:“好可爱啊,妖王大人。”
声音里满是愉快。
封决:“……”
真心实意担心和解释的我仿佛是个傻逼。
他把林寒见的手从肩头扒拉下去,义正言辞地道:“你太幼稚了。”
林寒见笑得更大声了。
封决好没面子,难得意志坚定地真的转身走了。
身后是林寒见断断续续的笑声,逐渐飘远了,从风的那一头送过来,将他的唇角也掠起弧度。
烦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是太高兴了,又不想在心上人面前丢脸,任何情绪都陌生得令人措手不及。
-
等到第七日,沈弃那边终于有了反应。
沈弃撤出了翙阁,宣布为表清白,不再插手主事。
“真让林姑娘料中了。”
相乌烦躁又恼恨,“果然不管看上去再怎么好相与,能做翙阁主人的人怎么可能是善茬,不百般投机地谋取利益都是出人意料了。”
林寒见并不惊讶,这本是她设想过的东西,只是听着相乌这番话,思绪却飘回与沈弃在驿站对峙的那天,隐约觉得他闭门不出说休养,或许,不是不想见人的托辞。
“做好场面上打持久战的准备吧。”
林寒见安慰相乌,“总不能妖界背锅,也不能妖界先出手挑起战争,后面的事还多着呢。不要因为一时的困难而气愤,后面还会有更多的困难。”
相乌:“……您的安慰真是别出心裁。”
妖界这群人又分外好战慕强,还忍不下委屈。
往后几天,相乌和林寒见分摊事务,两边都经常忙到很晚。
封决向来是不怎么管事,唯有事态严重时他直接镇压,其余的事有相乌和下属。这次情况特殊,妖界内部自危,正在洗牌,没办法像以前那样。
封决都耐着性子一起看那些纷杂的信件和多得数不清的记载、奏章和账簿及流水单子。
“太晚了,你该休息了。”
封决去拿林寒见手中的流水单。
“再等一下,我看完这个就……”林寒见说着话,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她手上没松,闭着眼往后一倒,落入封决怀中。
封决好好地抱住了她,还是凭空有种手忙脚乱的感觉。
他望着林寒见眼下泛起的黑眼圈,以及她微蹙不放的眉心,伸出手,轻轻地按在她的眉心:“去休息吧。”
“嗯。”
林寒见应得懒懒散散,完全没听进去的样子。
封决沉默了会儿:“抱歉,让你做这种事。”
林寒见悄无声息地睁开眼,以后背和脑袋靠在他胸口的奇怪姿势,倒着自下而上地同他对视。
从将她视为所有物开始,把她纳入保护范围和专属领地,然后产生了欲|望,到现在,不将她的所作所为当做理所当然,开始产生愧疚和感谢。
一步步地看见了她,接纳之后,是平等和尊重了。
“封决。”
林寒见呢喃着喊他的名字,手指终于不较劲地松开了那张流水单子,而是反手拽了一下他手臂上的衣料,“你低头。”
封决没问理由,很纵容地依言垂首。由于是顺着这句话做出来的动作,意外地顺从温驯。
林寒见在他怀里蹭了蹭,换了个角度,抬首向上,在这个松散奇怪的姿势中,吻住了封决。
“嘭——!”
刹那间,封决脑中有什么轰然炸开了,将一切碾成齑粉,只剩下怀中和嘴唇间的真实触感。
不是阵法带来的幻境,她主动来亲吻他了。
封决不知所措地将手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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