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一瞥(3/4)

的菩萨请她去的...我看啊劲是胡说八。”

黎式笑笑，没认真究，“仲有菩萨请人的话法呀？”

“边个会知？老婆门前仲同我神神叨叨话咩...命中注定...什嚒的，我年纪大咗唔记得，似系句打油诗嘅模样，你要是想知就问你外婆。”

黎式没有什么信鬼神的习惯，但也不是完全不信，她是随和的人，家里信什么她就信什么，但若是说要十足虔诚，那也是没有的。不过，庙里的泥塑木雕能换得家中老人的心安，想来也是绝对值得的。

“明日要去「福记」上工？”黎公问。

“系，既然应承人家了，就唔可以言。”黎式，她从来不是会背着家里人事的人。

黎公沉默了片刻，，“你话係对嘅，但係你都知那里唔太平。你一个十八岁嘅女仔，又生得好睇，要小心。”

鱼龙混za地，确实值得让人担心。

黎式报以微笑，“我知了亚公，都就三日而已。我会小心嘅。”

阿姆斯特丹的唐人街以金的中文大字招牌，大红大绿油漆的门面，构成了颇中国审的标识，邻着德瓦区红灯区，同样不留余地的用着刺激视觉的素。

一张诺大的中式圆餐桌上，没有什么珍馐佳肴，只有纸钞和包装有隐蔽的白粉。黑的箱里整齐码列着金，一个一个的在他的面前展开。

“Mr

,  dit  is  onze  oprechtheid  .（陈先生，这是我们的诚意）”对席一个金发碧穿黑西装的男人沉着脸开说。

乌鸦皱了皱眉，一副时髦墨镜架在他的鼻梁上，隐去了他不悦的神。他稍稍招手，一个细仔便跟着上前，“大佬。”

“呢个鸟人这是在讲乜嘢啊？”

细佬赶往后面拉了个看起来像是个读过书的过来，骂，“你喺后面诈死呀？你唔使翻译嘅？”

有了翻译在旁边，接来的几谈判还算顺利。

乌鸦后来者居上，竟也能在阿姆斯特丹这混杂的地盘里，从荷兰本地黑帮分些糕吃。钱、地全收，这一战他可谓是大获全胜。

荷兰黑帮的人不是绝对的，但乌鸦脸上却是可见的得意，招来服务员毫不小气的菜——

“诚意唔诚意的咪讲啦，今日我请你豉油，还系玫瑰都算我个，当然你系如果要“”，我都请咗，东星乌鸦，记住我，唔好话我抠门的啦。”

「福记」的三楼都是贵宾包间，觥筹错，推杯换盏间不知成就了多少见不得光的生意，二楼是雅间，多的是寻常人的约会应酬，袋里另外省了闲钱，不来消遣或者通过腹之寻顾从前，总是不甘。厨房和大堂在一楼，厨师火朝天，侍应满大汗，为了几块欧元在火里来去。

一间酒楼，三层人间。

三楼的事一楼的人不会知，一楼的事三楼的人不会懂。

当乌鸦满心喜大步昂首的走包间时候，他没想到一场暗杀突然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