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乌鸦像大爷似的坐在床看她换衣服,黎式黑着脸说了好几声让他转过去都无动于衷,就索把他当空气。
只是看到她上的淤青时,他的眉一冷来,直接过去把她拽上床,而自己蹲来,抬起她一条搁在自己膝盖上,“这怎么回事?”
“没什么。”
黎式连忙把裙放来,意识想躲闪,没想到又被他一把掀了上去,扳过她的脸,神不佳,“说实话。”
“真没什么”,她说的其实就是实话。虽然被偷车在前,被抢劫在后,但最后没少东西车也在,还认识一个有趣的姑娘,在黎式看来,比起她刚到他边的时候,他那个手没轻没重的程度,现在上这青本就不算什么。但看他确实是有动气,也不敢瞒,只得把昨晚他走后发生的事简单复述了一边。
“我都讲畀你听了,冇咩事,呢D淤青过几日就好啦。”
乌鸦一直听着她讲,等她都讲完才开。不知何时起,他已经开始学会不打断她说话。
“你话说,一开始偷车的是个女的?什么样?”
黎式一惊觉起来,黑社会单问一个人就准没好事,“你想啲咩?别,她也帮了我,偷车都冇偷成,别对她怎么样。”
“扒手到我东星乌鸦上,摆明系冇将我放里罗,你话我想呀?”他古惑仔本显现,看着令人心生畏惧。
“别”她有犯急,“她只是个细女仔,咩都唔识。别为难她。”
男人挑眉,缓缓俯对着她,“你系在求我?”
她咬,“算是吧”
“嘁”,他恢复一脸纨绔,“求我就算求我罗,都算咩算。”
黎式怕他真的会对人不利,本来还想说几句,没想他已经走开,了浴室。这人从来都是随心所,来就来,去就去,想说就说,想走就走。
只是自己还没站起,他就已经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个药箱,连三分力气都没使上,就把她摁回床沿,像刚才一样,抬起她一条。
“你咩?”
他的手掌抹上了药油在她的伤,本就有十分度的手,附着药油,更使她肤发。
“坐好。别动。”
那从她的上像蒸汽般上升,攀到脸颊耳尖,使她整个人如着淡粉一层。他拓的手法很专业,一看就是医治跌打损伤的老手,她在心里想,终于有一件事是他擅的了。
看着前人低着的侧脸,安静的午后里,她的记忆突然开始回溯,倒带到她被他刚抓来香港的时候。那时她上还留着枪伤,也是他在上药。那时候他手本没有轻重,更不要说脑里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概念,伤被他修正之后竟然会更显狼狈。
如今他竟知手收力,知女人不像老爷们,没有那么糙厚。
乌鸦突然抬,却刚好撞她看向自己的那双睛里,那个瞬间的神里没有了往日暗藏的仇恨和故作的冷漠,只剩一于少女心底萌发的窥视和好奇。
黎式被他了一,又瞬间收回了所有,习惯的起了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