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告别(2/3)

“以后...？”黎式伸手，在空中停留了两秒后，还是抚上了男人的脸，说，“我们没有以后了。”

黎式一双盯着窗外某，不看他分毫。死命睁着，一滴泪悄无声息地来，落他发里。

“系啊。我唔到。”男女力量实在悬殊，更何况像他这样的男人，猛如豺虎，她只有被俘虏的份，在他手残桓求生，但她很不甘心，极为不甘，“我清清白白人，因为遇见你，差啲这辈都毁了，你说，我要不要想杀你？”

“没事”，黎式摇摇，“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唔可以？”

“杀。”

男人夺过她手里的杯，一饮而尽后反扣在桌上，“够了吗？够晒就好好饭。”

和他这人谈恨太多余。

黎式无一，抬

她缓缓站起来，踩着满地的酒迹和碎片靠近他。

“可以”，他又回过去回答她先前的问题，“我知，你恨的人，系我。”

乌鸦里的药效终于起了效果，四肢发酸，视觉不清，意识开始模糊。他用力摇，尝试努力清醒但也是徒劳。

黎式不动筷也不再喝酒，只是看着前的男人，沉默许久许久后开——“陈生，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恨到骨里的那。”

“陈生，辈，你就个好人吧。”

黎式的话如一盆冷，劈盖脑浇灭他心火。也是她让他重新生一颗心脏，一颗懂得什么叫亏欠，什么叫沦陷的心脏。

他怎么会不知。这个答案，就像摊在桌面上那么明显。

“是。从前，算我错。”他把语调放缓，自私自利，自大无比的人，一次知承认错误，战战兢兢承诺未来，“以后，我都会弥补畀你。”

她不屑的神刺痛他的心脏，男人累计了多日的郁闷终于在今晚爆发，尽数宣，酒杯酒瓶全被扫到地上，碎片混杂着酒，狼藉一片。

她不知他还能不能听到，但依旧讲。同他告别。

“够咗。不会喝就不要再喝了。”

她早就不像从前，他越怒，她却越冷静，微微张，无比平静地说凉薄的话，“你对我再好，都改变不了你绑架我的事实。”

“如果你想杀我，可以直说。我不会躲，算我欠你。只是...”男人顿了顿，接着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想走，我不允许。”

呵。不允许？黎式冷冷一笑，她绝对不会承认，让一个人烂人成为自己生命的主宰。

她仰起脸来，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我不陪，你怎么喝得尽兴？”

“也是。”她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的问题是有些蠢笨，又问，“那你知，我恨谁吗？”

“我对你唔好吗？你什么只想离开？”

他一字落地，掷地有声。

一剂蒙汗药不负期望，连大猛虎都是手败将。他一歪，向她倒去。

看吧。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黎式扯扯嘴角，再问，“那你又知吗？有几多个夜晚，我就想去厨房攞把刀，对着你脖去，一了百了。”

他看了她一，脸上毫不在意的笑来，“你话呢。混我哋这行，仇家满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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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佐驱车，准赴约开到元朗公寓楼。

乌鸦没有接她的话，放碗筷，看着她的睛，像是在探寻什么，“你今晚系呀？”

如果辈还能遇见的话。

“我当然知。”乌鸦盯着她，一双鹰危险的光，笑不笑，“只可惜，你唔到。”

初现醉态，他臂伸过来，拦她第三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