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垦丁(2/3)

“咁快就来？想我了？”

“要几间？”老板开说的是闽南语，他发半白，穿着洗得也发白的汗衫，对于上门的生意不见得有多。

“这间旅店冇厕所，都冇冲凉房呀。”

黎式突然觉得，跟他来台南，好像也不是一个特别好的事。

“你边来嘅？”

黎式一愣，难是她遗漏了吗，“喺边？”

推开吱嘎作响的大门，把老板从柜台后面揪来。

乌鸦从夹里几张金大钞拍在柜台上，“当然系一间。锁匙攞来。”

她还是第一次住这样的地方，踩上木楼梯，还有叽叽嘎嘎的声音。门也是用木的，一把生锈的锁松垮地挂在门上。

乌鸦随手向老板所在的那栋楼里一指，“里面。”

“讲乜野啊你？”他一个讲惯粤语的，能听懂国语就不错了，闽南语当然听不明白。

老远就能看到乌鸦已经站在旅店门，正低跟老板在商量什么。她也很奇怪，一个讲粤语，一个说闽话，是怎么顺利起来的。

“公共浴室？”

“向老板租的，地方太小，揸唔得车。”

“痴线”，黎式皱着眉说话，“我哋可以换一家旅店投宿吗？”

那男人看见她过来，就结束了跟老板的对话。转过来，了后原来遮住的东西——一辆野托。

“开房。”

推去看，里面倒是很净宽敞。

一楼是悬空的，二楼可以居住。房间向外有一个用木板搭建的平台，勉像个台。乌鸦把钥匙丢给黎式，“你上去饮，休息好就落来，我在旅店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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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式突然有些焦躁起来，连休息的心都没有了。用房中开瓶里的洗了把脸之后，就急忙了房门。

又知

“系啊。”

景很，环境很好，但...为什么没有浴室？就连厕所也没有。

一张大床邻着木窗，推开窗往外面，就是碧波漾的大海。

与其说是旅店，不如说是可以暂时租给外来旅客的民房。老板把他二人领到海滩边上的、几建着类似吊脚木屋的地方，把钥匙给了那男人。

老板似乎对这障碍司空见惯，先伸一手指，看了看他后的女人后，再弹一手指，用蹩脚的国语再问了遍，“一间还是两间？”

乌鸦早就翻过一这篇，开始跟她炫耀后的新坐骑，“靓唔靓？兜风好。”

她不相信自己的睛，总觉得是遗漏了哪里。可里里外外看了一圈，确实是没有。这才想起这座房的悬吊结构，一楼都是空的，连都没有，又怎么会有自来。

“怎么？黎大小嫌地方烂？”对一个于底层社会九龙城寨的古惑仔来说，当然是什么样的地方都能居住，但他知她不习惯。不过，也没办法，“你死心啦，这是垦丁最好的投宿店了，不住这里，只能瞓（睡）大街。”

“解？”

这意味着上厕所也好，洗澡也好，都要捧着脸盆楼，然后走过一条人来人往的街，鱼龙混杂的旅店大堂，最后寻找到一个，个个赤条的场所。黎式无语望天，不是她贵，是她确实从没这住宿验，一时难以接受。

“边个话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