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裴恕低着,虽然只有一瞬,但林啾啾还是看到他心疼的表,以及底涌的怒火。
“不疼的。”林啾啾连忙解释,“伤很小,就是止不住血。虽然看上去怪吓人的,但其实没那么严重。”
她以为裴恕一句一定是要骂她了——自己止不住血,怎么不去找谷逸呢?——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笑了,替林啾啾解开绷带。
一圈接着一圈,林啾啾都不记得她缠了那么多层。
那伤如她所言,确实很小。要不是血止不住,送到医院医生都会慨“好家伙,还好来得及时,不然都要愈合了”的那。
裴恕在她脚掌上轻轻了一:“好了。”
林啾啾:“好了?”这就好了?!
林啾啾不可置信地掰起脚底。伤果然愈合了,血也止住了。
你师祖不愧是你师祖,她折腾了半天都没好的玩意儿,他轻轻一就好了,还这么快!
林啾啾现在对裴恕的仰慕之,只能用滔滔江来形容!
“困了吧,睡一觉吧。”裴恕摸了摸她的脑袋安。
“可是我……”林啾啾想说她怕自己再梦,再次不受控制地动起来。
裴恕替她将被拉起,盖到她上拍了拍:“不会的。”
他温柔地给了她一个晚安吻:“我在这儿,不会有事的。”
那一晚,林啾啾果然没再梦,而她之后也再没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了。
那些奇怪的事仿佛过云烟,再没在她生活里现过,搞得林啾啾都快以为,“梦游去”才是她的梦境,压就没发生过——要不是屋外的海棠树确实秃了半边,让她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又生新的。
这样安稳的日又过了半年,龙比之前大许多,已经从柴犬型阶到成年阿拉斯加型。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它的智力,开心的时候依然把尾甩成闪电状,说的话依然只有一句“呜嘤”。
但林啾啾很它,依然会把找到的兽丹喂给它,期待着它能开说话的那一天。
裴恕脸上的伤也好转了许多,伤面积缩小了不少,如今只剩两小拇指细的疤,还需定期敷药。
其实他本可以好得再快些,只不过之前同凌霄然去的那一次,林啾啾没有跟着,凌霄然也未能照林啾啾的嘱托替他上药,这才导致焰症状复发,又拖延了些许时日。
凌霄然:这能怪我吗?师叔祖他本就不让人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