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什么,又闭上了。
……
凉亭一时无人吱声。
白季见鹿见溪没有主动提及温竹的事,纵使再好奇晚辈的八卦,也不大好问,转而开门见山,说起正事来:“云逸事之后,我和昔日的旧友联系了一番,得知你说的污染,果然并非个例,祸害远。受染之人大变,周疼痛难忍,嗜杀如狂。”
聊到这个话题,鹿见溪自在了些,直背脊端坐着:“料想如此。只是我此次门走了趟鸿蒙,商会里收取西龄果价格炒得极,怎地像是全没人发觉弊端似的?”
“那些小气拉的世家风气你是不知……什么事儿都宁愿烂在自己肚里,也死活不愿往外透半分,生怕自己给人占了便宜,提供了消息。”铃雪急地嘴,一边着自个粉的爪,“西龄树本是世家大族最心的嫡系才会拥有,消息看得,相互之间几乎不会互通有无。且这污染的祸端爆发也是看条件的,一则须得服用果的数量较多,杂质积攒得多,二来得要恰好晋级突破。各族之间多有那么一两个人事,事也立被利益相关的人了来,一时间还没形成大规模的祸患,自然也就不为世人所知。”
“现反应过来果有问题的世族已经开始找破解之法。但如你所说,收取西龄果的动作依旧未停,一则是铃雪所说,消息不对等,二则还 是‘破境丹’的诱惑太大,各世族因此获益良多,甘愿为此冒些风险。”白季说罢,斜倚着凭栏,幽幽看向鹿见溪。
鹿见溪晓得师尊那懒散的,若无正经事要说,话都懒得多与人说一句,更何况还特地在这个了隔音结界来。
“师尊有话不妨直说。”
“两年前你便提醒我果里的灵气有杂质,云逸也说只有你拥有【净化之心】可以看见果里的污染,并将之净化。这一特征,足以让你在皇族跟前崭角,只要你愿意……”
鹿见溪摇摇:“师尊,我对权势不兴趣。”
白季抿了茶:“我本也只图你们一个平安顺遂,并不在乎什么权贵势力。只是大厦将倾,祸事将起。闲意山位居偏远,若是太平盛世,纵使闲散于山野之间,勉还能自保。若到了风雨飘摇的世,恐怕就艰难了。”
“师尊的意思我明白了。”鹿见溪沉片刻,倾给他空了的茶盏添茶,“只是不知师尊提及此事,是皇族那有人传话来了,还是?”
“你且放心,我暂时没对外透风声。除了临云逸,就连你的其他师兄们也不知西龄果污染一事。他们得我命令来到这里修养调息,只以为你得了一株解铃树的神树,有清心凝神之效。”白季,“我来是想问问你的态度,祸之将起,自是越快分辨个决断越好,这样我心里也有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