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将她拉了拉,眸光示意地望去,便见花如期身边的空间一阵扭曲之后,缓缓显现出一道人影来。
花镜尊神。
……
场面有一刻的寂静,那是上位者自带的威压,迫得人无法开口。
花镜不似白季,会收敛起气息,闲散得宛如一个普通人。她的妆容衣着,乃至神情之中都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睥睨与漠然,与人划分出距离感来,气场强大。
尤其当她瞥见花如期被伤成如此境地之时,脸色急变,戾气更加骇人。
花如期伤之重,若再偏离一寸便会立马毙命。眼□□内还有剧毒的蛛肢,再迟两分毒气攻心,同样神仙难救!
花镜当即顾不上其他,一手按住跪倒的花如期的肩膀,给他喂下吊命解毒的丹药的同时迅速抽出他体内的螯肢。
磋骨的疼痛再经历一回,花如期整个人身体剧烈颤抖几下,一口气没缓上来,顿时倒地昏死过去。
花镜是花如期的亲娘,见儿如此痛苦,后牙咬紧,心里已生出了杀意。
迅速用法力封住他血淋淋的伤口。拂袖成风,刀子似地刮在那一堆被深裹在蛛网之下的鸣英阁弟子身上。
虽将他们解脱出来,却也毫不顾忌,血肉横飞,险些废了他们半条命。
“废物,派你们出来护着少主,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
临云逸见花镜这个护犊子,盛气凌人的阵势,便意识到了不妥。
鸣英阁弟子身上添了无数风刃割裂的割伤,疼痛不已,却不敢哭喊。
他们哪里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却更不敢但这个责任,便想方设法地将锅甩出去道,“少、少主方才明明已经控制了血骷髅蛛王,我们已经开始采集西龄果树了,偏……”
那壮汉一指温竹,“偏那个少年同少主站在一起,想是他做了什么,惊扰了蛛王,才会导致蛛王突然暴起伤人,害了少主。我们离得远,回防不及……若不是临云逸掌门出手救援,少主恐怕……”
花镜眸光略一调动,先是看了眼旁近摘种的八棵西龄树。眼神闪了闪,里头暴虐的戾气无声息地消散了两分。
再调转 眸看向他儿子的“救命恩人”临云逸,认出他身份后,面容已经称得上是缓和了。
“临云逸,你是闲意山的?“
临云逸拱手,对她行长辈礼,称是。
花镜便又看向温竹和挡着他的鹿见溪,不知联想到了什么,眸光在温竹脸上转了一圈,变得莫测起来。
一个金仙?
片刻沉寂,气氛犹若坠入了冰点。
一片落叶悄无声息地从树端垂落,
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地飘散下来。
它轻盈的,仅是毫无力道地在那壮汉脖子前头飘过,粘稠温热的鲜血登时溅了他身边人一脸。
那黑瘦的弟子一低头,便见壮汉的头颅滚落在他的脚下,眼睛还茫然地睁开着……
……
“这贱奴为了甩干净自己护主不利的罪责,竟然说出挑拨两派关系的混账之言,合该他葬身此地,喂蜘蛛。”花镜拍了拍手,面容不再是来时那一派孤高清冷的模样,反倒显出两分平易近人来,“还得多谢临掌门仗义救援,才得保全我儿性命。改日等他伤愈,我们必当亲自登门道谢。“
这一个大转折,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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