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段路, 已经确认了这秘境危险的等级本不足以伤到如今的姜啸,又正巧收到了传信灵鸟,这才决定先走。
她料想秘境再走去, 或许会有阶的妖,但据前面遇见的这些来推算, 再也不到哪里去。
况且她一路故意讨嫌地试探, 姜啸的师兄们面上再是疾言厉,却还是很护着他的。
岑蓝放心地离开秘境,并不知她的小侣姜啸, 即将遭遇怎样炼狱般的历练。
她一路御剑疾行, 不到一个时辰, 便已经到了与故友约定的那酒楼。
她幻化成寻常女模样, 面覆白纱,在那悦宾楼的大堂跟伙计一说, 便很快有人引着她上了楼上最好的包间。
岑蓝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和这故友相见,她这把年岁了, 尚在人间的故友实在屈指可数。
说起来她的这位故友, 也只是一位她昔年一同修炼的朋友所豢养的鸟儿罢了。
那位与岑蓝共同修炼, 一同度过艰难的散修生涯的故友, 早已经陨落了两千余年。
若非此次因为她的神兽兽丹化用不尽, 她本以为自己与这位也是此生不会再见。
这般想着, 岑蓝还未等抬手去推门,这门便已经从里面开了。
岑蓝抬眸望去, 心中叹的想要寻一些昔年的熟悉之, 却生生的半没能寻到。
“仙, 许久不见。”那人开,声音清脆非常, 岑蓝被他一制式繁杂的衣衫和饰晃得缭。
“五鸳,你到了求偶期吗?”否则为何得这般里胡哨的。
鸟类只有在求偶期的时候,才会将自己打扮得里胡哨,以引雌鸟的注意。
对面站着的人正手势引岑蓝门,闻言不由叹,“仙还是一如既往的尖淬毒。”
他笑起来,不过抬手一个动作,上一堆看上去里胡哨,实则致的饰,便叮当响起来。
而他这一笑,那本就丰神俊逸的相貌,如刹那开,这一本来过于繁复的装饰,竟生生被他的眉目压住,如繁叶衬般的毫不突兀了。
他微微侧,伸手对岑蓝,“仙请。”
侧之时的翎羽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浮动,艳丽得十分引人注目。
岑蓝抬看了一,有些一言难尽,“你这般招摇,也不怕遭了修士猎杀。”
五鸳混不在意地伸手顺了翎羽,“如今能够猎得住我的修士,怕也没有几个,只要仙你不曾打我一血的主意,这世间便无人能猎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