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南渡桥无忧医馆。”毕竟是来路不明的人,忧生怕引狼入室,没让他知道花稚真正的身份,他要查清他的底细,再作进一步的打算。
花稚看向忧生,他果然还有其它的窝。
“在下楚雀,你们可以唤我‘阿丑’,我父亲是素戚乐人,母亲是银莲掮客,在此地无户无籍,多谢姑娘收容。”楚雀不亢不卑地介绍自己。
花稚歪着脑袋,“我能不能叫你‘楚雀’,或者‘阿雀’?”
要是他不丑,那只是一个称呼,但他真丑,那就是侮辱,她不喜欢有侮辱性的称呼。
楚雀嘴角上扬,“自是可以。”
他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两位先离开吧,我有事要忙。”
忧生眯了眯眼,带着花稚离开,花稚好奇地回头。
两人走远了后,十几个服饰统一的侍卫举着剑把楚雀团团围住,楼道缓缓下来一个衣着华丽的妙龄少女。
这样的阵仗大概是某家的贵女,有可能是原身认识的人,她问忧生,“你认识她是谁吗?”
“月族的一个远堂小姐月莺。”
“她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她的侍卫打不过人家,还要出来晃。”
“估计她跟你一样,相中他的武功,想把他收于门下。”
月莺看到楚雀的脸后,骂骂咧咧地转身上楼,侍卫收到命令,收剑退去。
一场战争没有开始便结束了。
就这……
本想看扫地僧表演的花稚大失所望,“她这个挑衅人家,不怕报复吗?”
“习惯了,贵族小姐侍卫月奉优厚,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一些没有功名的武者为了谋得优差,会挑衅大户人家的侍卫,引起当家小姐的注意,从而达到目的,所以小姐们都习以为常,闲着无事也会亲自来看看有没有长相俊美的武者。”
花稚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还没跟那人谈薪酬呢?”
忧生神情微沉,语重心长道,“小稚,那人绝非普通武者,防人之心不可无。”
花稚信心满满地拍拍他的肩,“一个要蜜饯赔礼的人,不会坏到哪里。”
她就是有防人之心,才需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亲信,这样才不会一直被动下去。
等了好久,终于有位子吃斋菜,斋菜做得不错,花稚吃得很尽兴,她注意到男人有些郁郁寡欢。
估计是多收了个男人,他不高兴,可这件事她不会妥协。
吃完斋菜,忧生又带着她到附近的商街闲逛,因为临近寺庙,人流充足,虽然不比都城的繁盛,但也相当热闹。
花稚看到一家饰品铺,门面装修得很豪华,女子都迫不及待戴上刚买的饰品离开。
刚送了一枝珠钗给楚雀当定金,她想起还没给两个有亲密关系的男人送过礼物。
店小二没有嫌弃花稚一身寒酸的打扮,热情地向她介绍。
乳饰,耳环,珠钗什么的都很漂亮,可好看的都是女人配戴花里花哨的东西。
“有什么男子用的饰物?我想送夫君。”花稚只好求助店小二。
忧生听到要送给自己,不禁喜形于色,愁云散去。
“姑娘这边请。”店小二领她到二楼。
二楼全是男子配戴的饰物,琳琅满目,花样繁多,质材也各不相同,有贵重,有便宜。
一支嵌着透明玉石的银制发簪入了她的眼,忧生孤冷出尘,如泉水般清透,这如水般清澈透亮的珠子与清冷的银丝非常符合他气质。
店小二拿起发簪递给花稚,忧生粗衣出门,头发只是简单地束起,没有任何装饰。
花稚接过发簪,忧生主动倾身于她,当她把发簪插到发髻时,像完成了某种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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