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正在看着他的睛。
他们之间隔得那样近,只需一就能将他脸上丑陋的伤疤一览无余。封越能到她游移的视线,一经过那双怪般的瞳孔、额的刀疤、眉骨上的划痕与太到耳畔的抓痕。
脸颊像在被烈焰灼烧。
她半晌没说话,一定被吓得不轻。
他狼狈地后退一步,匆忙埋脑袋。涩的咙喑哑许久,最终发低不可闻的喃喃,带着若有似无的恳求:“……别看那里。”
察觉到对方周骤然降的气压,江月年皱起眉。
她能受到,封越正在伤心。
因为她注视了太久他的睛吗?它们明明那么漂亮,在她过去的十几年人生中,从没见过这样丽又澄澈的瞳孔,可封越似乎并不喜它们。
甚至于,发自心地到厌恶与排斥。
想来也是,他一切不幸的源都来源于这些与寻常人截然不同的特征,更何况在竞技场里,一定也曾因为这份独特的样貌遭受了无数异样的神。
在他从小到大的所有认知里,都在不断地化着同一个理念:他是怪,所有与众不同的特都罪恶至极,不会被世俗接受。
却从不知,那是多么珍稀且震撼人心的丽。
她沉默好一会儿,忽然说:“我给你看一样宝贝吧。”
“不过在我把它拿过来之前,你必须先闭上睛。”江月年说得神秘兮兮,底闪过一丝狡黠的意味,“千万不可以中途偷看哦。”
其实她不用特意调最后那句话,封越便会毫无怨言地乖乖听从指令。
他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垂睫轻轻,在一片黑暗里,听见小姑娘轻盈的踏踏脚步声。
她连走路也是快活泼的,似乎有用不完的活力。等越来越远的脚步又重新靠近,封越意识攥衣摆。
在过往人生中的那么多年里,他早就学会不对任何事抱有期望。
父母把他带去陌生人边,谎称让亲戚家的叔叔代为照顾几天,他却再也没能见到他们,而是被关暗无天日的囚笼;竞技场里得不到任何奖赏,上一秒还和颜悦的“主人”,一秒就能举起鞭恶狠狠打他的脊背。
对于封越来说,“期待”是与“痛苦”密相连的词语。
可不知为什么,在听完江月年的那句话后,心脏却不由自主地悠悠悬空起来。
脚步声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停,少年听见那熟悉的嗓音。
“锵锵!送给封越的第一份礼——”
江月年把声音压得很低,因为噙了笑意,尾音又又轻,近在咫尺地响起时,像一朵柔的棉落在耳:“世界上最最漂亮的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