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
见姜池还是没声,她把声音压得更低:“上的伤,一定很痛吧?”
江月年破罐破摔地一气。
阿统木尖叫如:【就是现在,快对他说一些撩人的漂亮话,让这小变态在第一次见面后就对你魂牵梦萦不离不弃,啊,fantastic!】
在浪漫的仲夏之夜里,江月年看着少年邃如海洋的睛,无比定地张开薄。
在尚且年幼的时候,姜池会因为这撕心裂肺的痛苦泪满面,每当那时,他的父亲便会狞笑着拾起由泪凝成的鲛珠,并通过殴打他来获取更多。
疼得发麻的右手被对方死死压在脑后,江月年放弃挣扎,尝试跟他说说话:“我叫江月年,之所以来这里,只是因为对鲛人很兴趣,想要亲看一看。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
阿统木咆哮声:【你是白痴吗!】
恨那些将自己当玩肆意取乐的人,恨那个把他禁锢在一方天地的亲生父亲,更痛恨对一切无能为力、只能咬牙承受的自己。
糟糕透。
阿统木:……
等砰砰动的心脏趋于平稳,江月年开始认真思考此刻自己的境。
很好,她从被动的那一方成功逆袭,变成了霸王上弓的姿势,差就着了这小的,好险好险。
江月年从没和异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被尾鳍撩拨得脸通红,她又羞又急,脑发地迅速抬起右,把鱼尾压在小之。
江月年:不是。
姜池想,这是个不太舒服的动作。
阿统木:【一句话毁气氛,你有事吗小垃圾???】
“你停!”
姜池皱起好看的眉,底幽光浮动:“你是白痴吗?”
什么漂亮话。
顾及姜池上的伤,她没用太大力气,小轻轻压在鱼鳞上,被鳞片剐蹭得微微发。
随即一字一顿地认真告诉他:“我手麻了,你让一让好吗?”
她为什么要在跌倒的瞬间伸右手,放在他后脑勺上呢?明明摔倒的是她自己,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却还是意识地……
他只想把这一切全都毁掉。
对方没动。
——但姿势果然更加奇怪了好吗!这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地方啦!明明是来刷好度的,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会变成这局面啊喂!她绝对会被狠狠讨厌吧,绝对是吧!
那是十分奇妙的觉,虽被压制却并不痛苦,有时女孩的小微微动弹,温温柔柔地刮过鱼鳞,彼此接的肌肤带来一,以及若有似无的气。
尾鳍与脚踝挨在一起,当泛着浅蓝柔光的尾随着波晃动,就会悄无声息地扫过她肤。
他习惯了拳打脚踢、鞭烙铁,无论当时疼得多么死去活来,伤都会在几小时之后自行愈合,然后在昏死的状态等待一位客人的到来。
“……就这样吧。”
接着扭指向窗外:“快看!有飞机!”
江月年觉得,她没那么厚的脸。
眸愉悦眯起,尾移动时传来极轻微的声。
气顺着尾鳍一直往上升腾,涌上纤细腰腹、平坦膛与苍白的脸庞,灼得他心烦意。
想要保护他吗?
不过是刚见第一面的陌生人,更何况他只是任人践踏的商品,早就习惯了疼痛。
室极静,两人都没再说话。
“男人,自己挑起的火,自己来灭”?
透过被压住的尾,姜池能受到对方小的温,像中一团静静的火焰,渗鳞片之间的隙。
不可能吧。
她只是有害羞,而且右手真的好疼哦。
第12章 报复
【哇,浪漫!】
月光从窗外照来,近在咫尺的两人四目相对,能受到彼此温的气息。带着血腥味的凉打裙摆,女孩的小别扭动了动,惹得姜池的尾鳍也随之一颤,膛微微起伏。
“小妖,你在诱惑我”?
生了这样一条诡异又丑陋的鱼尾,刚生就害死了母亲,由于脖上被拴了条铁链而无法逃跑,连自杀也不被允许,即使在咙上划开一又一伤,也会在不久之后恢复原状。
人类清一依靠双走路,因此看他的神总是带了惊讶与鄙夷。对于他们来说,被亲生父亲当商品售卖的鲛人少年并非一个平等的活,而是用来发施暴的沙包。
近在咫尺的陌生女孩还在尝试着挪动手臂,脸颊上仍然被红占据。她看上去弱得过分,跟其他暴躁的人类很不相同,姜池用蓝的眸细细打量,有些疑惑地抿起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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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之前,有许多人踏过这间小屋。
整个空间里只有窸窣声,还有女孩低低的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