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记忆里,实验室中总是充斥着各异生的惨叫。能侥幸存活的,会被当成试验品继续利用;万一承受不住实验带来的痛苦,死了也不会有人关心。
然后满脸嘲地看着他,神里满是鄙夷:“怪里的怪,除了实验室,还有什么地方会接纳你呢?”
“我手机坏了,没办法打电话。”
自作主张地将他捕获实验室,生生斩断属于龙的两角,又自作主张地在他里放许多本不兼容的东西。
在那一刹那,他久违地呼到了新鲜空气,受到四面八方涌来的风。
青年面沉地凝视着她,底晦暗不清,仿佛藏匿了一片汹涌澎湃的暗。鲜血加重了他修罗般不可接近的冷戾,却也显些许不易察觉的脆弱。
人类是虚伪又贪婪的生。
他本来,的的确确是讨厌人类的,恨不得将自己受到的痛苦千百倍地还给他们。
他说到这里睁开睛,底有烈的恨意转瞬即逝,随即眸光一转,带了几分自厌与戏谑地挑起眉:“我天生是龙人族。看见这双睛了么?右边是猫的瞳孔。耳朵是被移植的狼人官,心脏来源于恶。他们就是像这样,不断制造着人为的怪。”
四周短暂地陷了寂静。
那些实验员说得不错,他已经成了不被人接纳的怪。异生的境本就举步维艰,他这副怪异至极的模样更显得格格不,路上的行人偶尔瞥见他影,无一不十分惊恐的模样,低绕而行。
他极为疲倦地闭上睛,睫洒大片影:“人实验,听说过么?”
“他们”应该是指那些追捕他的家伙。
想起那颗呼啸而过的弹,江月年暗自咬了咬牙:“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是什么份?”
但或许是心里残存的零星善良与愧疚作祟,他不知怎地就把这姑娘扛在肩膀上,带着她一路狂奔。
直到他从新来的实习生袋里偷到门禁卡,并于昨天午夜打巡逻保安,逃那栋建筑。
他是孤儿,没有可以依靠的家人,更没有可供栖息的家。被抓实验室整整两年,和以往的朋友早就断了联系,就算逃离那栋研究所,等待在未来的,仍旧是毫无希望可言的地狱。
“那家公司一直在秘密行异常生研究,目的是——实现各类异生的合。”
无法逃离,无法求救,连求死都不到,只能像动一样听凭摆布。
看着莫名其妙被自己扯灾难里的人类女孩,龙人指节微动,握成拳。
毕竟连他自己都憎恨着这丑陋,更不用说,他是导致她陷危机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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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角不见了,大概率是被折断或切掉,更不用说睛和心脏那
森林里东西南北全一个样,本认不来时的方向。江月年一个两个大:“你要不在这里等等,我上去报警和叫救护车。”
……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龙人听见女孩恍然大悟的轻呼,然后是她略带了慌张的、小心翼翼的低喃:“原来是这样。那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很痛吧?”
他的本意只是将她作为人质,逃脱实验室搜捕,没想到那群混早就没了良心,居然试图对同类动手。不过想来也是,人实验是被严令禁止的项目,这个女孩目睹了他的存在,哪怕只是窥见整个机构的冰山一角,他们也必然会死手除掉她,无异于瓮中之鳖。
江月年愣了愣。
得知真相后,面对他这个面目可憎的怪,她一定会觉得无比厌恶。
当他哑声开,声音小得快要听不见:“去的话,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
全没有站立的力气了。
不过像他这样的怪,理所应当生活在地狱里吧。
却也从未有过地,到了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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