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不要你。”
好不容易以狐狸的份与江月年建立了联系,勉成为她家里的一份,好不容易能用人类的模样跟她说上话,让她细心又温和地为他疗伤——
一旦被她发现真相,一定会到怒不可遏,觉得受了欺骗吧。
一旦离开她,白京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了。
她说着把手掌向右移,轻轻撩起少年耳边漆黑的杂发,被刻意遮掩的耳朵终于全貌。
像即将被淹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浮木,眶里红得不像话。即将被抛弃的念像一把划在心的小刀,惹来生生的疼。
被恶意地割去了小半,与雪球一模一样。
白京咬了咬牙,语速不由得加快:“其他人对它来说本就不重要,它已经什么也没有了。除了你,它——”
江月年定定看着他,连发丝都被太镀上一层薄薄金光,无比轻快地跌落在少年彷徨的瞳。她的声音很轻:“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让它放弃了本应该拥有的一切,那对于雪球来说,江月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而是将它牢牢束缚的枷锁,不是吗?”
他说到这里便停了。
心里窒息般的疼痛轻了些许,白京呼一滞,不敢置信地拳。
纷繁复杂的思绪堵在心,白京难受得快要不过气。他害怕前的小姑娘会愤怒、会恐惧,然后毫不犹豫地告诉他,离开这里,你这个骗。
“可是它喜你啊。”
江月年叹了气,为他拭去角的一滴泪珠:“为什么不直接用这副模样来见我?”
……他真的、真的很害怕被她丢弃。
被发现了,他这卑劣至极的行径。
完全不像是对那只狐狸一概不知的人能够说的言语。
如果是几年前那个无比张扬的自己,一定会对这番言论嗤之以鼻。可经历了那么多的失去,如今的他一无所有,能握在边的、以及唯一重视的,只有江月年。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拥有的东西,总是要凭借自己慢慢得到的,不是吗?一辈留在这里我的,它哪里有机会得到更多呢。”
浅笑:“它没有抗拒你的碰,说明那只狐狸一定很喜你。既然这样,让它一辈留在你边不就好了吗?不需要认识其他更多的人,也不需要去别的什么地方,只要有你,它就能到开心。”
明明遇见她之前,雪球是只生活在山林里、丝毫没有拘束的小狐狸。
然而预想中冷冰冰的声线并未如期而至,白京听见江月年的声音,清澈一如往常。
那样的话,他不知还有什么能让自己持活去。
江月年药的动作停来,两人一坐一站,她俯着居临地俯视过来,黑亮的杏里没有笑意:“一辈被关在这栋房里,没有自由、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沦为大家的……这样真的是为了它好吗?”
不等江月年回答,又把她的衣摆抓得更,带了哭腔地声:“……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那不就跟其他普普通通的男孩没什么两样了吗?难还真要白京一辈保持着狐狸的模样,把自尊和未来一并丢掉,心甘愿地他们的?
他几乎是用了全的力气,忍住睛里翻涌的雾,颤抖着问她:“你都知了?”
这段话……似乎有些过于直白。
白京浑僵住,眶在刹那间涌上一抹绯红。
更何况,如果它当真可以变成人形……
这里是他唯一的家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