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厌恶他。
像一份从天而降的惊喜,把他砸得有懵。
好开心。
这是他贫苦孤寂的人生里,品尝过最为甜的一颗糖。
月光洒在江月年白皙的肤上,为她整个人衬上一层幽然微光,漂亮得不似凡人。而她的瞳孔漆黑,嘴则是蛊惑人心的嫣红,微微朝他勾起时,比天的桃更加摄魂夺魄。
秦宴又想起她上的淡淡香。
还有那肤柔得不可思议的。
两人都是脸颊通红。
“秦宴同学。”
江月年弯着睛,眸底明亮的光线化作阵阵波,将他不由分说地吞噬其中。她恍如天使,又像勾人魂魄的妖,声音里藏匿着轻轻浅浅的小暧昧:“我的血味怎么样?你喜吗?”
仿佛是受到了蛊惑,所有思绪和动作都由不得自己掌控。
秦宴将尖微微蜷起,在淡得快要无法察觉的血味里轻声开,视线无法从她的瞳孔里挣脱:“……喜。”
*
那个晚上最终以江月年和秦宴的友好别作为终结。
秦宴受了伤,又于渴血之后的虚弱状态,江月年望见不远那个被丢弃的草稿本,便打算帮他拿回来。没想到对方像是被踩到了尾的猫咪,声线僵地说了声:“我自己来。”
真奇怪。
之前那帮男生逃走的时候,似乎有人叫她去看一草稿本。
这成了江月年心里解不开也猜不透的谜,可秦宴一看就不愿意让她知,她当然不可能直白地开询问。
【说不定里面是送给你的书哦。】
阿统木久违地了声,一副看好戏的吃瓜群众模样:【所以那群人才会特意让你看,而秦宴拼了命地不让你碰它。】
这是完全无厘的猜测。
她本不认识那些人,如果真是书,他们不可能知她就是信里的那个“江月年”。
——更何况秦宴同学怎么可能给她写书啊!像他那冷冷淡淡的岭之,在中时会去主动喜一个女孩,梦里还差不多。
由于担心她许久没有回去,江月年不一会儿就接到哥哥打来的电话。秦宴以工作为由拒绝了一起吃饭的邀请,护送她回到饭店门便转离去。
无论如何,这都是值得令人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