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越本能地想要拒绝。
封越努力不让自己去相信,可当江月年的声音轻轻划过耳,还是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她所描述的,究竟是怎样的生活呢。
没想到他虽然还是面带敌意,薄却轻轻掀起:“……囚房。”
陌生女人一边把原先的绷带绕开,一边轻声说:“我叫江月年。如果疼了你一定跟我说,我很久没有给别人上药,可能控制不了力。”
封越意识抬,见到前来营救自己的同伴,再看向床前,却已经没有那近在咫尺的影。
即使知前女人在骗他,封越还是悄悄地、在心里暗自憧憬了一。
但他疼得厉害,力也在战斗中被消磨殆尽,如今连动弹得十分吃力,只能看着那个陌生女人拿起药,小心翼翼掀开他的衣摆。
他的人生一片漆黑,不会有光照来,更不可能有力帮助别人。
来自人类的拥抱温而柔和,封越的脸庞靠在她脖颈旁,漆黑细碎的发丝拂过,带来若有若无的。
就连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没动。
真是不可理喻。
说得好像……她真的来自另一个平行宇宙。
他被这个想法逗得自嘲一笑,怎么会有人类心疼他,不过是个十恶不赦的怪。
“这些年来,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对不起啊,没有在这个世界早一遇见你。”
他们能得到的只有一场空。
从来没有人会主动拥抱他,所有人都只会恐惧着后退,叫他怪。
江月年努力回想封越鲜为人知的特,以此来证明他们俩亲近的关系。然而前的这位始终面无表,她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些,有些气:“这是哪儿啊?”
……怎么可能会发生那样的事。
他不想手染着鲜血一步步往上爬,更不想生活在暗无天日的泥潭里,连呼都要拼尽全力,否则随时可能仓促死去。
像是在心疼。
“和这里完全不一样。”
她以为封越会无视自己。
她还说起他们一起读书的时候,说起他给大家的饭,以及在某次政界会议上演讲的模样。
耳边忽然响起铁门被推开的声音。
如同井底之蛙仰望太,羡慕却无法碰。
她说他们在夏天会一起去旅游,国和国外都有过,同行的还有好几个朋友。
用“平行世界”的愚蠢借骗取信任?那群人类真是有够无聊——他们不知的是,他的同伴们很快就会来到这里,将他营救去。
问完又觉得这件事在理之中,毕竟他是大战的主要发起人之一,于是略过这个话题,把注意力放在他浸了血的上衣:“你的伤……我来帮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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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他即使从了政,面对朋友们还是会很腼腆,是他们之间最温柔的大哥哥。
封越知那些都不是真实的,却忍不住想要去憧憬。
封越本应该挣脱的。
青年不敢置信地睁大睛。
鼻尖萦绕着清新沐浴香气,有如甜腻的沁人心脾。他的僵冰冷,江月年的怀抱却带着难以抗拒的温,像一团小巧的棉糖。
她一定是监狱派来的人。
她说:“我和大家,都最最喜封越了。”
封越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为了打发时间,又或是为了戏她,漫不经心地询问:“你说的平行世界,是什么样?”
她说着弯起睛笑:“这和你的努力分不开哦。在那个世界里,你念书后从了政,帮助了特别特别多境艰难的人类和异生。”
说到这个话题,蹲在床边的小姑娘睛亮了亮:“嗯……没有战争,人类和异生能平等相,大家彼此之间几乎没有隔阂——对了!你还记得乐街吗?那里在两年前被彻底重建,成了新兴的商业街,所有地易都被查封了。”
江月年低着眉,居然当真在十分认真地替他上药。
在看见他伤痕遍布的时,她中闪过一丝愕然,还有某……封越从未见过的绪。
“虽然可能没办法安你……”
江月年愣了愣:“你被抓监狱了?”
他看见江月年朝自己伸双手,慢慢靠近。
她的怀抱温柔又小心翼翼,让他前所未有地觉得,原来自己也会被需要,也值得被。
的!在那个世界里我们是朋友,我知你叫封越,数学很好,虽然是猫但很讨厌吃鱼——”
但这是命中注定的枷锁,他永远都无法逃离。
一似曾相识却从未有过的觉充盈在心,仿佛在某个遥远的梦里,也曾有人这样拥抱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