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时黎请了两天假。
她第一次对自己做出的事产生了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就跟中了蛊一样,现在回想一下,时黎根本想不通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性欲。
但就算是发生了这种事,她也还是很快就把状态给调整过来了。
时黎强大的精神内核又发挥了作用,遇事少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她会这样,都是因为沉献仪太放荡了。
她想,自己只是犯了很多女性都会犯的错,馋帅哥身子。
这没错。
于是第三天,时黎又去上学了,可到教室了她才知道,原来她没来的这两天,沉献仪也没有来。
沉献仪也请假了,甚至直到月考结束了,他都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一次。
有人问起她同桌去哪里了的时候,时黎都只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不知道”,心里没有对他的半分愧疚。
她好好尊重他,拿他当小沉老师他不要,非要被她按到墙上,快要被强了,他才知道事后清醒一点。
……但就算是想明白了,也没必要躲着她吧?
时黎又不明白了,她真的搞不懂沉献仪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就跟海底针一样。
一开始时黎真以为沉献仪就是为了躲她所以才突然消失的,可当这次考试的排名全都出来后,时黎又没在年级第一的位置上发现沉献仪。
找了一圈,她在最下面看到了他的名字,总分为零。
他没有成绩。
时黎到这里才终于有点回过神来了,她终于去打听了一下沉献仪的消息,然后得知他这些日子都去住院了,好像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引发了他的严重过敏。
她有些在意起来,给沉献仪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你还好吗?
过了一会儿,时黎收到了他的回复。
-嗯。
她不知道该回他什么了,用社交软件和沉献仪聊天真的有点累人。
看不到他的脸,跟他这么说话,总觉得他不怎么好相处。
时黎也懒得再继续追问下去了,比如他什么时候来学校,恢复得怎么样了,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过敏。
总不能是因为那天在下雨的时候跟她接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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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天气很阴沉,天上灰蒙蒙的,但天气预报上显示这几天都没有雨。
时黎今天要和妈妈一起去寺庙拜佛,她不到六点就起床了,赶着早两人一起去搭了公交。
固定班车只把人送到半山腰,再往上的路就要自己耐心往上爬了,其实还可以开私家车走车道,但时黎家没有车,而且这块停车费也收得特别贵,佛祖也要跟人化些香火钱。
时黎跟时茵都是能走的人,这处是5a景区标准,青山苍翠,一路上风景都很好,走到检票处的时候,她们先在附近的小店里买了个早餐吃,接着才进了这个占地面积非常大的寺院。
周末有不少过来祈福许愿的游客,时黎拿着门票换来的三炷香,在香炉中点燃,分别拜向四面神佛,然后将手中香火插入了中央的炉子里。
时黎不信鬼神这些,但她妈妈一直都有点坚定信念在身上的,逢年过节,一定会给早就亡故的外婆祭拜烧纸,而且年年都要给她过生日。
这次她也是听说这里的寺庙举办了一场大法会,连着几天都会颂经拜忏,报恩超度历代先亡及累生父母,所以才带着时黎跟了过来,一起拜佛。
每次时黎都会想,外婆生下妈妈这个女儿之后,才算是真正的传宗接代了,先祖得被人用心记住才是先祖,不然死了也就只是坟头草下的一抔土。
最下面的那几处法殿人最多,可再继续往上走,打卡喧闹的声音就渐渐稀少起来。
深山老寺,古朴幽静,能听到几处阁楼内佛音袅袅,走到峰顶的一间佛堂外时,时黎突然注意到那里似乎被人给封了场。
里面能听到诵经声,但外面站了不少穿着正式的中年男女,年轻人也不少,他们的眉眼间大多都有些悲悯,说话交谈的声音也都压得很低。
时黎只是多看了两眼而已,很快就把视线收了回去,刚要跟时茵一起走开,旁边就传来了几声熟悉又做作的咳嗽声。
她循着声音,侧目又看了过去,结果发现穿着一身黑裙子打扮低调的安茉,她用手虚虚挡着嘴,双眼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而她身边,站着的是她的哥哥,即便穿着同样的一身黑色正装,也完全压不住安顷身上凡事都漠不关心的那种散漫。
原本他是在看其他地方的,但因为妹妹的举动异常,便也投眼看向时黎。
只一眼,那种散漫就从他身上消散了,他将视线收走,低头跟安茉淡淡地说了几句话,安茉如蒙大赦,立马快步朝时黎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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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多音字,这里读qing一声,同“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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