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行雨流风莫妒来(2/2)

看在李存勖面上，李云昭向他微微一笑，了句久仰。

李存礼探瞧了一：“……画的就是二哥吧。”

有一刻月光确实照在了我上，可那却不是我的月亮。

李存勖将这两句诗默念了几遍，心大好，手指抚摸着画卷暗：何必海有知己，我只得你一个便够了。

他抬望望悬中天的明月，又望望明明如月的她。

双方一打照面，李存礼礼数周全，目不斜视地朝二哥一揖，叫了声“见过二哥”。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李存勖知这位六弟是好大哥李嗣源的心腹，但仍微微一笑受他一礼，向李云昭介绍：“这是我六弟李存礼，通文馆礼字门门主。”

可在介绍李云昭份时，李存勖却有些犯难，沉片刻：“这位是幻音坊的女帝。”李存勖不知李嗣源有没有和他说起过岐王的事，不过小心为上。幻音坊和通文馆小有龃龉，但大上井不犯河，李存礼也不必找她的不快。

李存礼一袭白衣秀士装扮，银发梳得一丝不苟，本该是质如霜雪，不好亲近，可表面偏偏谦逊恭谨，和蔼可亲。只是李云昭早熟知通文馆几位门主本事与为人，温雅只是表象，杳冥昼晦，戾寒星，这才是通文馆的级杀手，李嗣源手底的得力将，同这样的人相只觉如芒在背。

李存礼垂睛，克制地客：“久闻幻音坊女帝大名，幸会幸会。”转而向李存勖：“二哥应当知晓我为何而来。义父促甚急，小弟不敢不从，二哥这就随我回去吧？”

李存勖古怪地瞥了他一，抖开卷轴一看。

兜兜转转这许多年，最后同她在一起的还是二哥。难姻缘一事真是命中注定，天作之合么？他一次晓得何为五味杂陈，无力，歆羡，不甘，嫉恨……

中秋场景参照了歌曲《白芦》文案，五代距唐不远，描绘的风是唐时模样。

是一幅人小像，绘着一个青年男背影，潇洒，抬剑东指，挥斥八极。

李存勖嗯了一声，又去看画旁边的题字。雅致娟秀的簪小楷引前人诗作，写就“莫愁前路无知己，天谁人不识君”十四字。

上回他假意向李云昭讨要画作，没想到她竟真的记了。

李存礼突然扬声：“渝州有玄冥教分舵，声势不小。女帝艺人胆大，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他失神地看着那对亲密的璧人，心中明明如吃了黄连一样又苦又涩，嘴边笑意却愈发明显，狭的睛微微眯起。

她挥手和兄弟俩作别，领着妙成天等人回了客栈。

他带着通文馆的手在桥上默立良久，至灯火阑珊，人影二三，才等到那两人来，后是俩人侍从，观鼻，鼻观心，不去看各自主上。

李存勖没有理由拒绝或拖延，握住李云昭的手一。李云昭慢慢把手来，语气洒脱：“偌大天地，我们何不可再相见？何必恋恋不舍，错失建功立业的良机？”她从袖中取一幅小卷轴，在李存勖手里，“回去再看。”

不得不说，李克用的十三太保在外貌这一块十分极端，有如李存忠李存孝这样奇形怪状一言难尽的，就有如李存勖李存礼这样风采翩翩俊无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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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上一回忘了说，即使不也可能会怀，doi一定要！小说可以不讲究，生活里不能草率。

只是机缘巧合有了一面之缘，墙上遥相顾，当真是惊鸿照影，一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