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昨日之日不可留(2/3)

李茂贞冷笑：“连小小的万毒窟也敢来找麻烦。”这一句不仅是自十二峒的他对万毒窟的轻蔑，也是对尸祖侯卿这个人的挑衅。他方才一边回击几人的围攻，一边用余光关注阿云那边的动作，留意到阿云和侯卿熟稔而信任的样，心中无名火起。

张凡见他们比拼力，五叔和焊魃脸铁青，上逸袅袅蒸汽，力已发挥到极致，而李茂贞神若无其事，显然还游刃有余。他顾不得自己天师府传人的份，运起五雷天心诀蓄力偷袭。

“离歌诀？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李茂贞到现在还不忘辨别武学招数。

天师府独门心法果然不凡，这一招竟震落了李茂贞手上的宝盒，毫不留地印在了李茂贞后心。“想不到还有天师府的人。”他运劲震退李大白与焊魃，扭想教训教训这个不讲武德的小。

原来李明达所授的国风诀又叫李歌诀，正是李唐皇室的家传武学，直可上溯到李唐开国皇帝的祖父、北周八国之一的李虎。北周尊古改制，标榜继周，李虎受此影响，从《诗经》国风篇中寻找灵，创这剑法。不过这剑法传到宗皇帝手里，嫌“李歌诀”太过直白，将“李”改“离”。

李云昭违心：“……不错。”不知他这笛谁教的，一定遭罪得很。反正成这样在她们幻音坊是不了师的。

李云昭轻轻：“王兄，你不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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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卿学会以音律蛊没多久，看到李茂贞放的那么多蛊虫，想想正好能拿来练手，横笛在边起蚩梦教的曲儿，将蛊虫统统驱散。侯卿骨笛一转，这当还不忘问李云昭：“怎样，可还中听？”

李茂贞哼了一声：“会么？”华针暂时封住了他的，但不代表他就没有别的手段。他薄微动，袖中、领飞无数蛊虫，乌泱泱在半空中攒成一团，向张凡扑去。陆林轩张开双臂挡在恋人面前，那些蛊虫就像被施了定术，一动不动。

李星云以为他无计可施，手时翻涌的血气，笑：“你也没想到你会输罢？”

他到底是李云昭的哥哥，几人也不能越俎代庖。他们都望向李云昭，等她决定。李云昭走至仍是保持攻状态的陆林轩旁，“陆姑娘，你的佩剑请借我一用。”陆林轩惊讶地“啊”了一声，还是把佩剑递给了她。

只是这剑法仅在皇族中传承，自李晔死后应失传了才是。阿云……是如何学会的？

她……她怎么得去手呢？

当年朝堂纷，李茂贞亲目睹昭宗李晔以万乘之尊，亲自动手砍杀叛军，用的正是这离歌诀。剑法固然妙绝，但以李晔的武功境界，这剑法十分之一的威能也发挥不来。如今这剑法被阿云使，才有它应有的样。

李茂贞微微惊异，“金蚕。”可克制万蛊的金蚕，整个苗疆也未必找得第二只，竟会落在一个中原女的手里。

这一掌看张凡躲避不及，李星云发三枚银针正中李茂贞。李茂贞低看了一，“华针。”这几个年轻男女负数上乘武功，甚是难得。可惜哪一都未练到妙，还不了他的。

李星云以为将要上演同室戈，骨相残的惨剧，阻止：“女帝，你……”但李云昭接过剑，一招“蒹葭苍苍”，吞吐的剑芒在李茂贞前游走，却始终无法真正一剑刺。

李星云觉得这剑法的名号和招式都很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朱温弑君时他年岁尚小，没有被父皇传授这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