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人可不能这么说。男人嘛,是不可能承认自己不行的。”
“阿!”李云昭扶额无奈,“别闹啦,成么?”
“……女人?”恕他拙,除了相貌,有哪像女人了?这等武功,比袁天罡也差不了多少了,真是个怪。
“是啊。你不在的这些年,她对我照拂有加,相帮良多,王兄你不可对她不敬。”李云昭刻意调“你不在的这些年”,想激起王兄的愧意,“还有阿,你……算了,次请手留。”
难得看见王兄吃瘪,她能偷着乐好一阵。
“王兄,请随我来罢。”
她这几句话客客气气,疏离得很。李茂贞尖微苦,却不后悔昨晚上的事。他不愿意一辈守着兄这个份,终不越雷池一步,所以拿对待敌人的不择手段来对待阿云。
不过在阿云里,他也的的确确是敌人。
前这个女人是她的亲人,李存勖那小是她的人,李星云和侯卿他们是她的友人,她边有了那么多人,那么多的关怀,不复当初独木难支。他为之兴,也为之酸涩。
时过境迁,他不再是她唯一心系的人。而且,她似乎也不想在心里给他留那可贵的一席之地。
她的书房被他收拾得净净。她从书架上取一本中间被掏空的书,里藏的正是真正的龙泉宝盒。“就在这里解开罢,我为王兄护法。”她本想坐到榻上,但昨晚印象太刻,便拖了把椅过来坐。
李茂贞一次接到真正的宝盒,不知为何,没有应有的欣喜若狂,反而有淡淡的怅然若失。他单手握住宝盒,另一只手并起两指,在宝盒盘曲的龙形浮雕上,瑰的异瞳亮得惊人,中念念有词。
李云昭握住扶手,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知阿云这是在提防自己,轻叹一声,解开宝盒后主动:“一起看看罢。”
宝盒里静静躺着一泥偶,观面目是个童,真可谓栩栩如生。泥偶上藤蔓缠绕,肩嵌着一朵妖异的紫,重见天日那一刻起便开始飞速凋零。枯萎的奇中,爬一只小小的胖胖的蛊虫,也以极快速度风化成灰。而那泥偶,从眉心绽一条裂痕,然后扩散至全。
李云昭轻轻“咦”了一声。李茂贞解释:“十二峒有一古法,叫‘回魂引’,通常用来保守一些非常的秘密。此术可以同时施于人和,人会昏睡,而可以将其唤醒。”
李云昭颔首,问:“那我们怎么去找到这个苏醒的人?”这不是大海捞针么?
李茂贞伸指在泥偶上一抹,凑到鼻旁嗅了嗅:“腐土……蜀地。”
李云昭起:“我去通知李星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