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金绯的绚烂,静谧而温柔。他维持着这样凝目注视的姿势,缓慢地吻上了心上人似玉无暇的手背。他这时倒像是守礼君,只略略贴合片刻便分开。
“就当是换罢。”
李云昭朝上摊开手掌,一尊三寸的玉像现在她前。
这玉像显然是参照了她的模样,以白玉雕成,仪态万方。玉像脸上白玉的纹理中隐隐透红之,与真人肌肤无异。一对眸莹然有光,神采飞扬,大概是以黑宝石雕成,越看越,隐隐有光彩转。
“那大将军这买卖可太亏了。雕刻这玉像费不少工夫罢?嗯,倒确实与本王很像。”李云昭显然很喜。
李存礼藏在袖中的手指挲了一伤,“不及真人容光焕发。”
没有半妄自尊大,又自信又柔和,与生俱来的贵气才是她上最难效仿的东西。
“大哥命我去……檀州。”
李云昭一也不觉得意外,“可等你赶到,总舵的人一定早就走光了。”
“总得去看看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岐王有何打算?”
“我?听说太原社火节,监国要亲往主持,与民同乐。本王也想去凑凑闹。”
“……岐王还是不去为好。”他沉默了一会儿,终究因为担心言劝告。
李云昭本来对太原一行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听他这遮遮掩掩的语气,才觉得非去不可了,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
李存礼知这样的暗示已经太过,便不言语,抬手作别。
李云昭握住掌心的玉像,轻叹:“若有一日李嗣源不能容你,可以来投我岐国。往日,只作过云烟。”
我们重新认识。
李存礼心中顿时五味杂陈,竟不知该不该期待那一日。
李存智从屋脊上跃,跟上了李存礼,“你真是好大的胆!若是让大哥知你来找过岐王,你以为他能大度放过么?”
李存礼微微侧:“你得太多了。”
李存智把折扇挥得像是在拍蚊,“之前大哥宴会诸侯,征召了你手那三个姓的,绑架了吴国上饶公主,威胁人家夫婿制作火药,如今火药已经快要完工。你猜这些是用来什么的?”
“你知了?”
“哼,你顾念岐王命,便不顾念太原城中数十万百姓命?当初你在苗疆,自言并非冷血,只怕也是为了在岐王手底活命的胡言罢?”李存智对他很失望。真不知大哥给他了什么迷药,让他到现在都对大哥忠心耿耿。明明以往义父追杀大哥时,他还作上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