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回石火光中寄此身(3/3)

我找到李嗣源埋的火药么？”

侯卿的脚步一停住了。他侧过脸，明光映在他眸底，像是浩浩天万里云霞，瑰丽难言。

“我会的。”

阿笑到小肚。还得是弟媳妇哈哈哈！

和侯卿不必谢。李云昭让姬如雪留协助侯卿，自己和李明达去拜访慧觉大师。

“两位女施主，住持在殿中久候了。”知客僧引着她们大殿。殿上正中一尊大佛像，垂低眉，似怜世人愁苦无尽，让人心生慨。

李云昭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大师怎知我们要来？”

慧觉轻敲着木鱼，“贫僧只是随着本心在这里等着。至于施主来与不来，这其中的变数，贫僧尚不可知。”

“那大师可知我们为何而来？”

慧觉轻念佛号，徐徐转，“二位请坐。”

李云昭与李明达坐在准备好的蒲团上。两人与慧觉之间有张小几，几上小香炉中檀香青烟袅袅上升，对面上挂着一幅白描的寒山拾得图，寥寥不多几笔，却画得两位僧神采栩栩。

明达二字取自佛经中三明三达之意，李明达本人又学识渊博，慧觉自认辩她不过，只好抢在她开前：“贫僧只能为一人指路，二位想清楚了。”

李明达：……针对我？

李云昭笑：“我来。”她拉了拉李明达的袖，“阿，相信我。”

慧觉沉了一会，：“从前有一人善于牧羊，以至豪富，可是这人生悭吝，不肯用钱……”李云昭听他忽然讲起《百喻经》故事来，不觉大为诧异，当凝神倾听，听他继续讲：“有一人很是狡诈，知他愚鲁，而且极想娶妻，就骗他：‘我知有一女十分貌，替你娶妻吧。’牧羊人很是喜，给了他许多财。过了一年，那人又：‘你妻已给你生了一个儿。’牧羊人从未见过妻，但听说已生儿，更加兴，又给了他许多财。后来那人又：‘你儿已经死啦！’牧羊人大哭不已，万分悲伤。其实世上的事无不如此，皇位、富贵，便如那牧羊人的妻儿一般，都是虚幻。又何必苦费心力以求，得了为之喜，失了为之悲伤呢？”

李云昭：“从前有一个人谈说王的过失，说王太暴了，治国行政毫无理。王听了这话，就然大怒，竟不追究清楚是谁说的，偏信傍佞人的谗言，捉来一位贤臣，令剥开他的背脊，取百两来。”  慧觉听她也在引述《百喻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