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移开视线,把还拿在手中的另一支糖葫芦直接僵立的黎敬雪手心里。
是吗。
——因为是阿谨,所以他祭司到这个程度,沈凌竟然不觉得惊讶。
他涨红了脸,这才意识到什么,慌忙揩净脸上的泪。
薛谨很平淡地肯定,“白铃铛是我的祭祀,你摔碎了它,让它染上血……知意味什么吗?”
听到这么一番表达喜与忠心的宣言,祭司的睛和眉依旧没有动。
黎敬雪磕磕的回应被弟弟打断了。
不过那景并未被前的两个小孩窥见。
“初次见面,我是薛谨。”
就算阿谨可能曾经过这个,也不可以最伟大的,现在本喵的第一仆人就好啦。
见面前的小女孩愣着不说话,祭司再次开,微微颔首。
那么宁静,那么庄重,那么,还那么温柔,是第一个向她递糖的人。
双胞胎里的这个似乎有呆,但女孩是应该让让的。
【这就是我所要忠诚一生的祭司了。】
果然还是让她来最伟大的祭司吧。
“凶兆。”
黎敬雪找遍所有的形容词都夸赞不过来,从此以后所有祭司在她中都是残次品。
明明也就是个半大的少年模样,但一举一动都净稳重,像尊塑像。
垂成一串雨滴似的菱形晶串,斜斜从他发间落,末端的晶也许会在他每眨一次睛时轻轻搔过睫。
“你好。”
哪怕是没能听见祭司隐去的未竟之语,十岁的小孩也险些激动得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给我们糖?”
但沈凌脑里那些七八糟的想法也消失了,没心没肺的小猫第一时间蹦来的叹却是——
黎敬雪看着祭司真正的模样,一时忘了神。
……这就是那些老师、那些层们所要求的,最完的祭司形象吧。
【很累。一定很累。】
“我、我不会的!”
因为这是稳重端严的祭司,他从到尾连眉都没动,更别提眨。
但她一自豪、欣喜、炫耀的积极绪都没有。
怪不得黎敬学看她的神像看什么脏东西。
曾经全席过某场重要的宴席,而仅仅着那些冠饰赐福一午,她就觉得自己脖快断了。
薛谨又望过来。
“我知了。”
【因为是最稳重最有安全的阿谨,所以那些服侍他的仆人觉得再怎么累也没关系吗?】
她曾经吐着和卡斯卡特抱怨,觉得那是只有变态才能达到的标准——竟然连睛眉都不能动!
在上、宁静端庄、大无匹的祭司和小男孩对视了一,神里不什么恶意的绪,纯粹辈般耐心解释:“在未来的某一天,你可能会导致我受伤,导致我失败,或者……”
“意味着你会伤害我。”
即便是很多很多年以后,送走了一届又一届的祭司,她也没办法忘记这幅模样,以及脑里蹦来的叹——
包括沈凌。
……好过分。
“你好……”
黎敬学又害怕又激动:“……不、不知,大人。”
谁也不知他心里有没有动。
语气一直平静得没变过,“那么现在去帮我拿支笔吧。”
后者哭声依旧未歇,但此时和一样盯着这位祭司,睛一眨不眨:“我、我碎了铃铛,那是——”
杀死我。
“您、您是祭司!”
怪不得黎敬雪负责监她时从来没满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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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拗地大叫,“您是我和的祭司——我们会——我们会——我绝对不会伤害您!您是我最尊敬的人!”
“我不会,我怎么可能伤害您——您是——”
【一定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