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黎敬雪终于等来了沈凌。
黎敬雪握手掌。
他只是……离开了。
【我受够了。】
“再见。”
“……是吗。抱歉。”
【你们是我的执事,这是我的最后一个命令。遵守它,执行它,尽可能地去大成人,杀戮也好自残也好心理封闭也好同合污也好都与我无关——现在,从我面前开。】
“怎么了?阿谨说你来找我?什么事要来这里说?我今晚就回教团呀?”
【这是作为我执事的凭证。以后见铃铛如见我。】
黎敬雪不明白,黎敬雪当时一句话都没能说,黎敬雪只是木讷地听令,黎敬雪……
淡,“我想你走错了。”
【半小时后,酒店大堂】
后者一路蹦蹦跶跶,抱着一只手提式的古董收音机,整外形则像一只被裹成球的茸茸,看上去心很不错。
“……您认为沈凌会在针对黎敬学时遭遇危险。这不可能。对方只是黎敬学……”
——而这是数百年来,他们第一次见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黎小。”
“好的,谢谢您。”
可她似乎,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要离开了。一任祭司已经选好,甄选祭司的方式也已经完善。我给你们留了足够延续的资本,为你们好了所有能好的准备。】
她的手背因为用力过猛甚至凹了青,之前被掐破的掌心在上面涂抹了一些血迹,“您决定见我。为什么?”
她是监事会的主席,她需要查明真相。
一句本不遵守规则的话。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她不明白,她甚至到现在都不清楚薛谨的离去是否能算作“背叛”。
曾经的祭司对曾经的执事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也不想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如果你必须寻求一个回复才能停止发疯,我只能补充,作为丈夫,希望你能辅助我的妻更好完成工作,不要让她陷麻烦与危险。仅此而已。”
“薛和雪不是同音字,之间也没什么密切联系。”
……她站在这儿,全发僵,手掌滴血,浑浑噩噩,一如数百年前的那个夜晚。
“你似乎神有问题,黎小,放开门框。”
“您伪造了酒店住份,消除了登机信息,删去了机场录像,连一个前台人员的记忆您都了手脚——即便是和沈凌在一起,即便证件、机票、酒店都是沈凌订的——您在警惕谁?您是故意让沈凌为您订了空票吗?您认为谁会细致到去调查这些事?”
就那么离开。
“不可以。房间有些,我还在整理。”
黎敬雪不明白。
“你好。我是沈凌的丈夫,沈凌去买宝宝了。”
“您决定见我!您愿意见我!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您究竟是为什么——”
黎敬雪后来想,她是有那么一句,必须在告别时说给薛谨听的。
“你去大堂沙发等待沈凌吧。我待会儿给她打电话,让她回来时和你见面。她应该十几分钟后就回来了。对了,你的名字是?”
“是吗。我可以来等她吗?”
黎敬雪嘶哑地说:“你好。是这样的,我是沈凌工作上的同事,想找她见面说事。”
黎敬雪一怔:“您暗示除黎敬学以外的角?您认为是——您不想让沈凌见到廷议会主席?您认为廷议会主席比祭司还要大?您认为那很危险——”
“您来开门之前一定会看猫。您非常谨慎,甚至过于谨慎。”
——却顿了一,因为过上僵立的女人突然伸手,挡在了门框上。
他语气寡淡,“我会转告沈凌的,你可以离开了。”
男人礼貌地,就打算重新合上房门。
她一直是双胞胎中最木讷最死板的那个,她不明白,即便弟弟重复吼叫着“背叛”度过了扭曲的数百年。
抛弃了她和弟弟。
“黎小。”
“……黎敬雪。尊敬的敬,音同敬薛。”
她不明白,那么模糊的暗示她不需要理睬。
门被合上,黎敬雪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猜测他话里意时,已经放开了捂住门框的手。
抛弃了整个教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