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问,吐字越来越艰难:“为什么……是我?”
那是回在廊里的声音。
她的手没有被火焰灼烧,也没有推醒那个正逐渐死去的男孩,她只是这记忆画面里的一抹虚影。
“光!妈妈!光!金的光!”
全都……
你在遇见我的很多很多年之前,就死去一次啦。
这氛围是如此熟悉,这一切都是如此熟悉。
他这愚蠢荒诞的一生,都笼罩着不幸,为周围所有的生带来灾祸。
“我也不知啊,阿谨,我也不知,你告诉我是谁选中你,我去把它撕裂好不好?”
他们叫他灾祸之主。
恨到了骨里。
……被人关,拥有能够关的人,是什么样的?
沈凌仓皇地摇,沈凌仓皇地抱薛谨:“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你们要用阿谨召唤来的不是——”
不。
不。
低喃里夹杂着泣。
“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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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让她免于受到幻象伤害的声音。
那个渴望看烟的小孩声惊叫起来,手臂直直竖起,指向了薄鼠火焰动的上空。
不甘心。
怎么可能……不怨恨啊。
家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是我?”
不。
它似乎还没有萌生完整的意识,只是冲着人群,懵懂地伸爪。
“崇的光明……”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阿谨哭,沈凌想这应该也是她最后一次听见活着的阿谨哭。
“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看烟呀。”
薛谨不知。
……怨恨吗?
他哭的时候本不会泪,因为周边都是燃的火。
金的光芒,终于降临在这片土地上。
看庆祝你生日的烟好不好,我还可以生日豪华三明治,我还可以把那件雾霾蓝的衬衫送给你。
“请赐予我们……赐予我们福泽……”
这段祈祷词是如此熟悉,这些人狂的脸是如此熟悉。
“此世的纯洁与此世的幸运……”
她抱着他,像小动那样努力向蹭脑袋,去听他边发的细小声音。
所有的幸运……
大人们也抬看去。
人群纷纷跪,神虔诚,脸柔和,里淌着激动的泪。
真的不甘心。
恨。
但沈凌没有放弃,渐渐地,除了手以外,她整个也爬了祭坛,地抱住了他。
杀死……
沈凌徒劳地抱他,也是低喃里夹杂着泣。
“不甘心……”
穿着祭司服的人类声呐喊,兴奋地满脸发红:“我就知!我就知!献祭仪式是照等价换的规则——只有献祭最不幸的灾祸之主,才能迎来——”
普通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天呐……献祭成功了!我们的献祭仪式成功了!”
伴随着雨一起。
好恨。
“崇的黄金……”
——直到死,灾祸之主都不知。
那是团金灿灿的东西,那是团快乐的东西,那是团不可捉摸的光,那是所有的幸运与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