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外面的夕阳消失,华灯初上,沈凌把桌上所有的菜扫得干干净净,这才停筷。
薛谨点的分量正好,两份香锅都是最小份,她全吃完也才七分饱。
沈凌又在座位上喝了几杯他做的茉莉花茶解辣,薛谨示意她看看外面排长队的人群,终于放弃了加菜的念头,肯跟他走出这家店。
薛谨见她一步路三回头的架势,就出声安抚:“喜欢吃我们下周再来,太辛辣的食物不能天天吃。”
沈凌摇摇头。
“你不喜欢吃。”
她知道薛谨口味偏淡,不怎么喜欢浓油赤酱的菜肴,他刚才就吃了米饭和梅干菜,两份麻辣香锅全都让给她了。
以前注意不到他口味的自己是笨蛋,现在注意不到就不可能了。
薛谨弯弯眼睛,说:“可我喜欢看你吃。”
“我吃饭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
“下饭啊。”
沈凌:“……”
进一步解释:“你没发现我刚才就着梅干菜吃完了两碗米饭吗。”
沈凌:“……”
真·下饭啊。
她没话可说,气哼哼往前走,走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这根本就不是值得闹脾气的事,就气哼哼回来,搂着薛谨的手臂走路,边走边踢路边的小石头。
一边撒气一边黏糊糊缠着他,也是本事了。
薛先生觉得这姑娘不愧是最伟大的祭司,最近一时兴起演作精也能演成作精界最可爱的作精。
于是薛先生饶有兴致地看作精踢石头:“今晚的激情还满意吗?”
沈凌:“……”
满意个鬼哦。
麻辣香锅好吃归好吃,你能不能往成年人的黄色区域想一想。
↑被带着过来吃麻辣香锅就乐颠颠吃完,才发现“激情”不太对的家伙
她扭头冲他张开嘴巴,露出里面的小尖牙:“你信不信我真的咬你。”
薛先生不赞同地皱眉:“我个人不喜欢咬,凌凌,这种形式是侮辱你。”
沈凌:???
“我前几天不还在你手背上咬了一口吗?”虽然没舍得用力。
“哦。”
薛先生温和地揉揉她脑袋:“我们说的咬不是一个咬,凌凌。”
这下轮到沈凌在成年人的黄色区域外反复徘徊,神色茫然,想半天差点没想破脑袋。
沈凌在a国长大,看那些限制级美剧时直接听英文懒得看字幕,所以压根不知道某些词翻译成汉语是什么。
到家时她还在努力想,想到底是哪个咬,好奇心一向过分强烈的小猫想的抓心挠肝。
薛谨弯腰替她换拖鞋拿包包,沈凌踩着毛绒拖鞋吧嗒吧嗒走进客厅,然后刷牙洗脸冲澡,准备换睡衣。
薛谨左右看了看,开始整理客厅,并把中午和钟海林商量公事的文件纸张归纳好,抱着这些准备走进书房。
结果他经过浴室时被猛地拉住了——被从浴室门里伸出来的白胳膊猛地拉住。
半晌,沈凌斜着从门边探出脑袋。
“到底是哪个咬啊?”她皱着鼻子说:“我要搞清楚阿谨,不搞清楚我洗澡都哼不出歌了,洗澡哼不出歌很难受的。”
沈凌洗澡喜欢哼歌,以前哼的是小马宝莉主题曲,现在哼的是行尸走肉片头曲。
……可见“成熟”在某方面压根等于没成熟,只是从看着友谊魔法欢呼雀跃变成了看着丧尸飙血欢呼雀跃。
薛先生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一边,过去试图把浴室门合紧:“洗好再出来,这样会着凉……”
话没说完就顿住了,接近的门缝里白花花一片,让他的眼镜片也白花花一片。
“……从淋浴间跑出来好歹要披件浴巾,凌凌。”
沈凌:“啊?”
她身上的水珠被门口溜进来的冷风一吹,的确有点冷了,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就告诉我我咬你是什么意思嘛,阿谨,告诉我我就回去继续洗澡!”
薛先生扶扶眼镜:“不行。”
“那你咬我行吗?”
……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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