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收尾的美人图被撞倒在地,没人顾得上去瞧。
少女下颌被按压而生的红痕还没消退,若隐若现地浮在皮肤上。
许未晚眼底尽是女人赤裸的身体,绘画时的思绪还在脑海,便被阮青浓的索吻弄得失神。
迎着强势的亲吻,只能亦步亦趋地往后退,磕磕绊绊间,调色板、画笔、画架,哐啷碰撞地跌落一地。
“青浓……?”许未晚抽出空隙唤道。
“嘘——”看書請到首發蛧詀:х??ō?g89.?ō?
阮青浓吮着她的唇肉,齿尖尖锐地割磨过少女的下唇,她撤离开去,颇为不悦地示意许未晚噤声。
她心下不愉,这份不愉并非因为许未晚,不……也可以说是因她而起。
许未晚太纵容,温柔无边地宠着她,又一次让她恍惚。
这人太好了。恰恰就是因为太美好,总会让她不可控地想起徐非眠。
过往一幕幕浮现——她也曾和徐非眠相对而坐。
徐非眠就坐在阳光下,浸在花香里,外面树叶娑娑,鸟鸣清脆。
她也会这样,一个故事一个故事地讲给她听,一段琴音一段琴音地带她入眠。
阮青浓不知用了多大的自控力才忍住泪意,才忍住鼻酸忍住愤懑,才忍住不向许未晚质问。
为什么?凭什么!
要这么像她……
她花了许多年,才说服自己应该接受徐非眠的离去,可许未晚轻而易举撕毁全部假象。
如果徐非眠还活着,她们是不是也会像刚才那样?
不、并不是。
阮青浓神情清醒,心底的疯狂却在沸腾,如果是徐非眠,会阻止她的逼近,会拒绝她的亲吻。
而许未晚不会,她会接受自己的亲近,会回应她的亲吻。
她们那么相像,又截然不同。
阮青浓知道这些想法的矛盾,她贪留关于徐非眠的记忆,却想方设法证明她们不同。
证明徐非眠的离开,证明许未晚的存在。
她只不过想要自救。
所以她去亲吻许未晚,去感受这份与徐非眠浑然不同的生命力。
蓬勃、强盛,几乎要将她吞没。
许未晚被她抵至身后那堵墙上,又随着她的亲吻往下滑。
在纷乱无章、近似发泄的索吻里,阮青浓平复几分,而后尝到少女的清甜。
清幽的冷香不断从许未晚身上送过来,其实就连这份玄妙的香气都与徐非眠近乎一致,但阮青浓已不会因此失神,她看定少女的眉眼。
这张脸什么表情都是漂亮的。
少女依旧清冷,只眼尾覆着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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