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下）(2/4)

他已了前。

“……”阿斯兰咬牙关，手臂上青暴起，原本暗白的肤迅速染上一层薄红，只两只手仍维持着原先捧着皇帝脚踝的姿态。

“不行。”阿斯兰瞪了皇帝一，“……你说了，不会动他。送他你中无异于羊虎。”皇帝风轻佻，对好颜惯来不拒，又是那么一副面相。

这位公张了张，又避开了皇帝神，仍旧是不说话。他先前应了皇帝帐中事，后想明白了却不好收回前言，只不晓得皇帝要如何作人，是以全不想搭话。

阿斯兰没说话，只垂着帘，将她脚上的缎鞋除了去。皇帝换了一只脚，仍旧支在他颌底。他才将这一只也除了，不料皇帝忽而前倾，将脚尖探衣襟，直冲小腹。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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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转瞧见阿斯兰，独个儿缩在车角落里，正襟危坐的，张得厉害。

若说他前次说这话还有几分迫于形势的讨饶意味，自以为凭相便能换取皇帝宽仁，这次便很有些定决心的意思了——皇帝沐浴更衣已毕，待寝殿安置便见着他端坐在榻沿上，耳饰发饰佩得整齐，衣裳却将将好半敞开，稍半爿饱满的膛。

他实在不会骂人。皇帝笑，拖了

或许早有预兆，只是她没完全显来罢了。阿斯兰想起来，她虽大依着他，时却偏挑拨几句，抑或是忽而玩不许，抑或是抚却不更一步。

皇帝瞧他生生忍着不发一语，只面上翻红，鼻尖冒汗，更越发升起坏心思来，故作站立不稳往前跌了半步，那原本抚阿斯兰的脚尖便也不由得落，脚掌恰好踏在他腹。阿斯兰面早立了起来，本就是忍耐时候，便被皇帝踩了去。

苑回抄近要不了许多时候，皇帝没带多少人来，自然也没什么随从，不过两辆车便装齐了。皇帝才用了晚膳，也是一般斜倚在车上昏昏睡，年关底明日起封了笔，倒是难得几日闲。冬前叫人往云州给崇光那小祖宗送了些冬衣并各贴补，结果前几日报说被退了好些回来，那些衣裳裘锦缎的太贵重了军中穿着不合适，里制的些熏酱菜之倒是拿去营中分了。

“……”小公别过不肯看她，仍起起伏伏缓着呼，“你。”

“对不住，不是故意要踩上去的。”皇帝面上陪笑，脚却是包住了他间鼓起，着意在上转了几转，忽而到一阵濡。

女人的脚趾在他小腹上逡巡，时而抚过僵到隆起的肌，时而勾过块垒间的沟壑，最后停留在心，夹起他立起的首，挲拨，压挑捻。

皇帝也不恼，反轻飘飘地补了一句：“明日阿努格调来栖梧，我再叫尚局补给你一个贴的侍。”

说来崇光还比前这位年纪些，可崇光那小祖宗还孩似的，这位……老成是老成些，就是别扭。她一便有些好笑：“我的小狮，我是会吃人么，你都僵了。”

此前房中行事，除了初夜而外皇帝总惯着他，他想在上面也多依了，至多不过言语挑逗几回，揶揄几句罢了，是以阿斯兰从没想过她那作人的原来在榻上也是一般无二。

弱冠了，大不少。

听得脚步声，阿斯兰也抬见着皇帝来，先抬了抬胳膊，似乎是觉不妥，又起走几步半跪到皇帝前，亲吻她的脚尖。

哎呀。皇帝一时忍俊不禁，叫人们都去了，只留着法兰切斯卡在外间待召，独自掀了罗帷去。

这不就应声了么。皇帝好整以暇，抱臂笑：“总不好教你关了门动私刑。如你今日那般行事，亲弟弟也能打坏了。”

“那便要看你了。”皇帝笑，“我对小孩没兴趣，但我需要一个漠北的君。”

“……唔！”这他已是额上青也暴来，眉皱起，牙关咬，腹块垒更是如铁，尽了全力才忍住姿势不曾崩塌，也不曾多言一句。

他的衣襟早已松脱，颤颤巍巍挂在肩上，随时都要脱落似的。

他的手已为着皇帝动作成了托着她小中段，腰板却仍直了不肯多一丝动作。

他在忍耐。

皇帝收了动作，赤脚立在阿斯兰间，等他缓了神才扶起来，“生气啦？”

“你怎么了？怪矫的。”皇帝拿鞋尖抬了他起来，“侍寝规矩里可没这一条。”阿斯兰顺着她动作仰起颈，发卷上金的光泽便顺着弧度轻盈落，最后闪至发梢，照亮一段暗白肌肤。真是……她轻轻勾起角，“都跪来了，替朕除了鞋吧。”

阿斯兰轻轻哼一声，神转到车厢角落里去：“……我知。我会好你的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