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通了才能休息。”皇帝趴在榻上将转了个向,“说来去年是谁接见外命夫来着?”
去年此时侧君早离去了。外朝朝贺自然是皇帝受着,后廷朝贺却是须皇后主持。皇帝惯来将这琐事甩手丢了给侧君不理,侧君离后更是了给宁,若非中贵人请旨极少过问。妖思索了好一会儿也未见答,一时沉默来。
“……谢风吧……?”过了半晌,妖才犹疑着吐来,“要么就是赵崇光。就这么几个人,既然去年你收了贺表,肯定有人了。”
“也是,今年让希形去吧。他家清白又是主位,若年纪小怕压不住,便叫谢贵君……”皇帝猛然直起腰来,“谢贵君还能动么。”
妖一手又将人了去躺平,顺势起肩颈来:“冬至时候不是都烧糊涂了么,又过了个把月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皇帝整张脸埋在枕上闷闷地笑:“临时抱佛脚?罢了,希形若压不住也叫他压……哎,”她又侧脸来对着妖,“要不我让阿斯兰去受朝贺?朝官们必定个个如吞苍蝇,谁叫他们天天上弹劾折。”想是觉此提议可行,皇帝甚至又加了一句,“他去受朝贺,你跟在旁边陪着。”
“嘶……你是要跟大臣打起来啊……”妖一脸牙疼表,“他们要整阿斯兰你就拼命推是吧……你什么人啊景漱瑶,怕他死得不够快?还要把我也拉,哎哟,你可真难伺候,我不去。”
“还不是这群文人,折写得像快亡国了……哪里亡国了,我看他们少贪墨少玩人关系税负还能再往减些。”皇帝忍不住啐了一,“早看他们不顺了。再吵吵每家征个儿,我倒要看看他们成不成乌。”
法兰切斯卡一停了手,俯在皇帝耳畔低声笑:“你养得起吗?”一蓬松金发轻轻搔在皇帝耳尖,引得人发笑。
皇帝一了气:“……养不起。多养一个侍君要多少人力力……先帝时候帑富裕尚且没能久支撑,我还是省着吧。”她舒一气,伸手挠起妖,“你倒会抓我肋。”
妖线条分明的颌骨顺势往皇帝手心里蹭了蹭,一偏,半张脸便贴上女人指节的弯曲:“那些大臣都说我是你养的狗嘛,我得会看主。”他眨了眨睛,琉璃珠似的睛便也闪了闪。
真是一张好脸。
“说你是狗你还得瑟上了。”皇帝好笑,手指收,那张瓷白脸上即刻显一片浅淡红来。
“别……你什么人啊,这么一来我还怎么给你推背……”
“不推了就是,太医院找个俊俏医士就能的事,也不是非你这个半吊不可。”皇帝索翻过来,拽着妖一榻里,“其实上回的小萧医士就不错。若非阿斯兰在场……”
“那人是看男人的。”妖笑了一声,打断了皇帝后半句,“推拿不在行。我特意问了,是黄医士手艺最好,我才找他学……怎么样,还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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