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了数产房以防万一。
“是,是在后鸣蕉雅舍。”
抬过去不用多久。皇帝微松了一气,微笑:“安,你先带人送各位娘休息。”
她才说完,公主便先站起来;“我送送各位娘。”得了皇帝,公主才带着人领了几位娘门去,各坐上车往园中住休息。
“原本那位覃娘已有嗣,臣想着与她讨些经验来……今日真是不巧……”待人走了,燕王妃才笑着挪了挪,“这几日是阵痛得频些,这会又好了。”
谁知她话音还没落,反而燕王先呆了;“若若,血……”
原来是燕王妃衣裳后中已染了几丝粉红。
“快!叫担架!”皇帝着吩咐,“赶送王妃往鸣蕉雅舍去!让周院判并各医士产士来鸣蕉雅舍待命!”
“见了红便是临盆之兆了,”皇帝端坐在燕王妃侧,“若腹痛轻些了便用些膳,分娩不比寻常,劳累得厉害。”她瞧了一在一边只能促人去瞧太医的燕王,“阿兄,你叫人去厨房端些来,不要那难克化的大菜,红糖卧之便好,再叫人端来。”
给他派事支去,省得在这着急看得人烦躁。
“臣听陛的。”燕王妃笑,“前太医也说见红到分娩还很有些时候。”
“分人呢。我生安娜的时候快,不过叁个时辰多便生来了,也有那六七个时辰的——可要更衣?此时若好些了也可更衣几回,待医士来了叫她瞧瞧。”
室里人来来往往甚是繁忙,全靠燕王一人盯着各项准备,虽前那小侍想手也被挡了回去,瞧得燕王妃好笑:“我以前没想过阿顼善妒,是收了红玉之后才晓得。”
皇帝扶着她起往屏风后去,叫了两个官伺候她更衣净手了才回来,便隔着屏风笑回:“兄是有些刻薄,担待些。”画屏后的影教官扶了缓缓站起来,才又转过屏风回来半躺在产床上,接了燕王端来的。
“我晓得……是我招不来嗣对不起你……”燕王想是听见了王妃言语,声音很轻,“可到底认我父亲总好得多,怎么能……他招来一有功,赏他些也便罢了……”
“陛在这呢。”燕王妃饮尽了,想是这会腹痛好了许多,声音也有了力度,“到底不是正经天家血脉,怎好玉牒。”
“有何不得?”皇帝眨了眨睛,“记在兄名就是了。就安心娩来,届时上了玉牒,封个县主郡君的,往后自有俸禄供养,理会它是否兄亲什么呢。”她一转见周院判已候在外,忙叫她带着医士过来瞧,“快来给王妃瞧瞧。”
周院判应了声,看了看燕王:“产室容不得男污秽,唯恐冒犯送娘娘,还请殿在外等候。”她净了手,见燕王去了,才过来瞧蝶若,“殿怕是还有些时候,初产慢些也是有的,此时不妨用些吃,更衣净手几次,若力尚可,也可走动些许。”
“我实在腹痛,怕是走不得。”蝶若笑,“既是还有些时候,我再用些吃吧。”
日已西而去。皇帝叹了气,又挂起一副笑面来,“先休息片刻,分娩劳累,养些神的好。”
已经两个半时辰了。
皇帝眉心皱得越发厉害,却碍于守在蝶若侧不敢表,生怕引了惊惶,反到引动胎气影响分娩。她与公主对视一,又叫周院判来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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