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心以后,几乎日日抚琴望月,看师妹的神也与过去不同。师父又不是从未尝过的人,怎会看不来他对师妹的心思?
不过,饶是如此,公羽仍是从容:“让师父见笑了。我想借用中央天之力,调区区一份命书总不困难,师弟师妹第一次凡事,我能帮得上忙,就悄悄助他们一回。”
北天君轻笑:“可以是可以。”
北天君生得貌,这一笑,风万,且笑意之中,似乎还意味。
他:“不过,你有时也不必这么敛,什么事都暗地里帮忙。你师妹比你想象中要能耐,总是这般,小心有意想不到的人,赶在你前。”
公羽:“……?”
北天君话不说透,只笑盈盈的,眸一眯,拾起一,又“叩”地落在棋盘上。
*
另一边,缘杏顺利拿到了命书。
她虽有些诧异,师父竟会在这地方忽然主动帮他们,但她看到命书已是惊喜,立即迫不及待地打开。
然后,一看之,缘杏又吃了一惊。
这个王昕的人生倒是跌宕起伏,沉甸甸的一本命书,不可谓不厚。
而且,他一生戎峥嵘,战功赫赫,日后会成一代名将,不仅生前加官爵,死后也会青史留名。
然而,这样一个人,却一生未娶,是个孤命。
缘杏看完简略的命数介绍,又往后翻,细细看他自生以来的经历。
这一看之,缘杏又愣了。
王昕其人,官宦之家,父亲平步青云,理来说应当算是家境优越。
不过,他年幼之时,生母早亡,父亲续弦。
王昕的父亲是典型一心仕途的大官,从不过问后宅之事,因为公事忙碌,与王昕这个亡妻之关系也生疏,父俩少有。
而王昕的继母待他极差,表面上事事周全、温柔贴,像极了贤淑的好母亲,引得人人称颂,但实际上觉得王昕这个嫡太过碍她的路,私底损招数不断,完全是在死手。
父亲对他不耐,继母在家一手遮天,孤立无援的王昕可谓苟延残,数次死里逃生,得十分艰难。
在这环境大,王昕对女毫无信任,对所谓的婚姻关系也全无好,觉得“夫妻”“父母”二词,实在虚伪可怖至极,因此自己对于成婚,亦十分抗拒。
故而他一有独立能力,本不愿留在家中,亦不愿像安大多数公哥那样,谋个轻松的职位仕,留在安城中个舒舒服服的文官或者侍卫,而是选择投军,离开繁华都城,去了荒蛮的疆场。